秦鄒在心底哂笑。

“這次帝國代表團中的那個女處長，是之前一直在立功的特工嗎？”

他轉而說起了另一件事情。

“是。”

霍予晚垂眸回應。

“看來她這次是失職了。”

秦鄒冷聲看她一眼。

“你最好確認，她還沒有叛變。”

在秦鄒眼中，一次疏忽抵得上千萬次功勞。

在他這樣的政.客眼中，特工，不過是為他傳遞情報的工具，他根本不在乎特工每一次換取情報都是在用自己的安危做賭注。

反正，死了一個，還可以再培養一個。

願意效忠聯邦的人很多。

“是。”

霍予晚神色不變。

……

在回住處的途中，霍予晚收到了二王子的通話。

半空中的藍色光屏裡，是二王子和黎煦之的身影。

只不過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霍予晚的目光同黎煦之有一瞬間的接觸，又很快移開。

但即使只有那一瞬，也被二王子捕捉到，他不動聲色的彎唇。

“霍小姐，計劃還進行的順利嗎？”

端坐在辦公桌前的二王子笑著開口。

“很順利，多虧殿下的配合。”

霍予晚不卑不亢，但言辭間把功勞都推到了二王子身上。

“那張照片是鐵證，僅透過它，聯邦首領就已經認定宋正就是洩密的人，之後的事情，只不過是順水推舟。”

二王子笑了下，對她的恭維不置可否。

聯邦的軍防部部長被拉下馬，甚至還極有可能換上自己安插的臥底，他是得意的。

這次立下的功勞，對他競爭王儲的位置很有利。

“霍小姐又為帝國立下大功，我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獎賞你才好。”

說這話時，二王子神態輕松的朝身後的椅背上靠了下，目光輕轉間，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黎煦之。

“為帝國效力是分內之事。”

霍予晚也情不自禁又朝黎煦之看了眼，但在回應時又假裝不明白他的暗示，依舊正正經經。

她這副裝模作樣的度把握的很好，讓二王子更加印證了他對霍予晚的猜測。

她還是喜歡黎煦之的。

二王子心中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