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太師不分你我。”
黎煦之的心間頓時軟的一塌糊塗。
只是在外間倒了兩杯茶,丞相腿軟,便由霍予晚代勞。
茶水潤喉,黎煦之望向身邊又懶懶散散躺在床上的霍予晚,指腹摸了摸她的額頭。
“陛下不去喝藥嗎?”
“今天不喝了。”
霍予晚閉著眼眸彎了彎唇。
“可能是太師出力太多,我感覺尚好。”
她也不是在強撐,是真的精力尚存,不再像上次那般虛到身體已經不受控制。
聞言黎煦之紅著臉抿了下唇,心裡卻暗自記下。
想著以後,可以再效仿今日。
……
丞相接連幾日留宿宮中,已然不是秘密。
有心的朝臣已經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即使再得寵信的臣子,也不至於一連好幾日都和皇帝同睡一榻。
若說一次兩次尚且情有可原,談論政事夜宿宮中尚能想的通,可整日待在皇帝的寢殿裡,實屬不妥。
最先意識到不對勁的是禮部尚書徐以。
上次皇帝在早朝時說已經心有所屬,可據她們的瞭解,陛下幾乎很少出皇宮,再者宮裡也沒有男人……
與之接觸最多的,就是丞相。
而丞相,剛好年逾三十依舊沒有成婚。
尚書大人立刻想到了那些傳言和猜測。
丞相大人好女風。
這般一琢磨,她又回想起了當初自己提議要為陛下選貴君的事情,丞相當時是百般勸阻。
思緒通順,在家中獨坐冥思的尚書大人連手中的茶杯都幾乎要端不穩。
“備轎,去丞相府!”
她把手裡晃個不停的瓷杯隨手放在桌上,慌慌張張的就往外走。
好在今天是休沐日,丞相大人還在府中。
下轎後,徐以穩住心神邁步朝相府內走去。
相府的書房,黎煦之正在那裡練字。
一路被管家引路到書房,徐以站在門外下意識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後才緩慢邁步。
黎煦之依舊在書案前站著,一手負在身後,一手執筆在白紙上輕揮筆墨。
屋外的晨光照進,只襯得眉眼如畫,內斂沉靜。
徐以站在她的對面,彎腰見禮。
“丞相大人。”
“嗯。”
身後有侍從上了熱茶,徐以回眸看了眼,只等侍從離開後才再次開口。
她已經看出來黎煦之的淡然,想來丞相是知道她今日所為何來。
“大人當真同陛下……”
她的未盡之言,兩人都一清二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