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唇無聲看了她一眼，黎煦之的指尖在她後腰輕輕摩挲，像是在考慮。

“打你有什麼用，反正等以後我走了，你還能繼續做回你的狐貍，正好能去找你的小狐貍姐姐再續前緣。”

“……不會的。”

聞言霍予晚直搖頭，哪怕已經證實自己的確三心二意了，但她還是不願意聽黎煦之說這種話。

“我只要你，姐姐。”

說著說著，難過又愧疚的霍予晚就趴到了她懷裡，抱著黎煦之開始掉淚珠。

她真是混蛋啊，居然會做那種夢惹姐姐生氣……

一邊在心裡強烈譴責自己，霍予晚一邊抽抽搭搭的落淚。

眼看著自己把人惹得眼睛都快要哭腫了，黎煦之便有些心疼，但卻又想再繼續刺激一下霍予晚，希望她能盡快找回忘記的記憶。

昨晚只是一副畫而已，霍予晚就能想起這些，倘若她再說一點兩人曾經一起做過的事，那是不是霍予晚也能很快就把兩她們之間的全部都記起來？

“我不信你。”

忍住自己要抬手回抱她的動作，黎煦之沉聲回應了一句。

“比起我，你自然還是和你的小狐貍姐姐更般配。說不定她就是你之前隱瞞我的初戀呢，你們兩個青梅竹馬，每日一起修煉，還會互相喂靈果，你也沒少抱她吧……”

她每說一句，霍予晚就更沉默一分，覺得心痛的要死。

一邊想否認，一邊又止不住的在腦海中閃過相對應的記憶。

在櫻花樹下，她壓著小赤狐抱在一起打滾……

在祭司神殿，她和小赤狐一起分享大祭司帶給她的靈果……

偏偏，那些記憶無比清晰，讓霍予晚猶如身臨其境。

額頭的細汗浮了一層又一層，幾乎把被她抵著的黎煦之的衣衫打濕。

垂眸望著她掙紮的神色，黎煦之緩緩抬手，在霍予晚的額前輕撫。

“我說對了嗎？你最喜歡的，還是你的小狐貍姐姐，是嗎？”

“……我……”

喉間酸澀的霍予晚不敢抬頭，覺得自己好像要被撕成兩半。

一半內心在訴說自己有多愛黎煦之，一半內心又在讓她不要否認自己對小赤狐的心動。

“……我……”

沉默良久，霍予晚還是說不出否認兩字。

“對不起。”

她只能說這個，愧疚又痛苦。

蹙眉擔憂的望著她，黎煦之把人抱在懷裡，低嘆著揉了揉她的腦袋。

“沒關系，只要你心裡有姐姐，就足夠了。”

一句話，讓霍予晚愧疚一輩子。

其實她更希望黎煦之能暴揍她一頓，發洩出心裡的怒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隱忍。

“姐姐，對不起。”

雙手緊緊的回抱住她，霍予晚在她身前輕蹭，紅著眼尾低聲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