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後背,浮起好多細汗。
霍予晚驟然洩力,趴在她的頸窩輕緩,一隻手還握在黎煦之的腰間淺淺摩挲,幫她平複。
“娘子,天快亮了。”
疲倦的閉上眼睛,黎煦之低低應了聲。
天光微亮,下了一夜的暴雨也隨之停歇。
鳥兒在窗外的枝頭輕啼,彷彿昨夜的狂風暴雨從未來過。
……
行宮方正曠闊的場地內,四周俱被插滿黑底紅邊的旗幟,迎著晨間的涼風颯颯飄揚。
高臺之上,皇帝和黎煦之一同坐在其中,擁有著最清晰寬闊的觀賞視野。
底下的桌案前,坐著幾位皇女和大臣及其家眷。
“今日寇小姐怎麼沒有參賽?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
臺下,二皇女看著坐在下首位置的寇喬,故意疑惑開口。
寇氏母女是皇帝的人,也是太女的人,在武將中幾乎一家獨大,二皇女從前並不敢招惹她們。
但今時不同往日,寇家和公主府鬧崩了,聽說太女也和郡主鬧了不愉快,這對於二皇女來說自然是天大的好訊息。
聞言腰背直挺而坐的寇喬笑容勉強。
“我身體不適,不便參賽。”
“噢?聽說上個月寇小姐一連納了三房侍妾,而且個個出身花樓之地……莫不是沉迷美色,一時虧損了身子?”
“我……”
聞言臉色更是漲成豬肝色的寇喬咬牙急於反駁,卻被其他貴女低聲議論的嘲笑聲打斷。
“我說今日她怎麼自從來了之後就一直坐著,原來是傷了身子,往日看她總是衣冠楚楚,沒想到竟也是個風流性格,真是看不出來……”
“一連娶三個,我想都不敢想……”
“她也真是不怕丟臉,居然敢把花樓女子娶回家,換成我,早被家中雙親打斷腿了……”
“嗐,誰讓人家是家中獨女呢……”
“獨女又如何?既然虧損了身子,那以後怕是……”
“哈哈哈,噓,別讓她聽見……”
面容逐漸扭曲,寇喬置於膝蓋上的雙拳死死地握在一起,恨不得直接上去把這幾個嘴碎之人碎屍萬段。
“好了,比賽馬上就要開始,諸位還是莫要再交頭接耳。”
眼看著寇喬就要爆發,一直默不作聲的太女不耐煩的瞥了眼眾人。
“是。”
而很快,隨著皇帝的一聲令下,兩隊隊員也各自從入口騎馬登場。
為首的自然是黎明笙擔任主力的隊伍,霍予晚單手馭馬跟在她身後,身上是一件白底紅衫,長發也盡數被紮成高馬尾垂直身後。
球仗握於掌心,隔著一段距離,霍予晚同高臺之上的黎煦之對望。
與此同時,高位上的皇帝也注意到了她。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