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歸, 還是養了一群白眼狼出來。
“去東宮吧……”
良久,皇帝低聲下令道。
“是。”
……
“秦尚書此前有過一次想撞牆自盡的念頭,被看守的獄卒及時攔下了,之後幾天便一直不吃不喝……”
去大牢的路上,霍予晚向黎煦之說著秦尚書的情況,一旁的黎明笙也安靜的垂眸聽著,聞言她沒忍住疑惑開口。
“秦大人認罪了嗎?”
“認了。”
側眸看她一眼,霍予晚哂笑著回應道。
“撞牆前還特意咬破手指寫了一封認罪的血書。”
“那她貪的銀子可有交代清楚?都用到何處了?”
抿了下唇,黎明笙皺眉問著。
“說是都在賭場輸光了……”
“這怎麼可能!”
情緒激動的黎明笙拍了下車廂的內壁,晃的黎煦之手中熱茶險些濺出。
“怎的這般浮躁?”
蹙眉看她一眼,黎煦之接過霍予晚遞來的巾帕擦了擦指尖。
“那你覺得她是用在哪兒了?”
把半個身子都快探到外面的黎明笙按回車廂內,黎煦之坐到了她剛剛的位置上,和霍予晚並肩。
“這……”
被反問的黎明笙託著下頜沉思。
“會不會是都用來給二皇女養私兵用了?”
想來想去,她還是覺得養兵最花錢。
純靠在賭場花,一年輸光上億兩白銀,那秦尚書怕是得日日都住在那裡,就這樣也不一定能全部花光……
“二皇女養兵的錢另有來源。”
冷不丁的笑了聲,霍予晚戳破她的猜想。
聞言黎煦之倒是朝霍予晚看了眼,眸光意味不明。
“你笑的這麼招搖做什麼?”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輕揚的唇角,霍予晚坦蕩點頭。
“霍初倒黴了我高興。”
“先前不是還不介意?”
黎煦之慢條斯理的嗔她一眼。
“我那是……裝的。”
輕哼一聲,霍予晚歪著腦袋靠在黎煦之的肩頭得意的彎唇笑。
“幸好殿下喜歡的是我,不然說不定此時造反失敗被下獄的就不是霍初,而是我了。”
聞言眉梢輕挑,黎煦之伸手在她的臉頰輕點。
“你是得好好感謝本宮,若不是你在背後慫恿,本宮可不會做出謀反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