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自己的臉,霍予晚驀地想起了自己在公主府捱揍時聽到的話,難不成……
“姑娘,你姓甚名誰?”
正想著,霍予晚聽到了頭頂傳來的問話。
抬眸看了眼霍母,霍予晚不動聲色的搖搖頭,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意識到不對勁的霍母皺了皺眉。
“是個啞巴?”
點頭,霍予晚從地上起身,看了看四周,自顧自移到了空著的主位上坐著,又給自己倒了杯熱茶。
一杯熱茶下肚,她暖和了不少。
而大堂內的霍家兩妻妻,倒是被她這股自覺勁給驚的說不出話來。
“你這……”
眼看著霍予晚又拿起桌上的糕點吃了起來,看不下去的霍夫人生氣的就要上前指責,卻被霍母及時攔下。
兩人站在距離霍予晚的幾步之外,霍母一邊不動聲色的觀察霍予晚,一邊低聲對自己的妻子開口。
“我觀她舉止有度,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夫人,你到底是在哪兒拐來的人?可別惹禍上身。”
聞言霍夫人緊張的也看了眼霍予晚,卻不想恰好同她對上視線,似笑非笑的眸光驚的霍夫人下意識後退一步。
卻不想霍予晚只是太餓了,一盤糕點根本不夠她吃的。
於是在霍家妻妻兩人的注視下,霍予晚抬手拍了拍掌,很快就引來門外候著的侍女。
對著她們指了指糕點盤和茶水,霍予晚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和肚子,過於自然和鬆弛的態度,成功把幾名侍女忽悠住,下意識往廚房去給她拿吃的。
“你看這人!”
霍夫人氣得不行的對身邊的霍母抱怨。
“我是在城中客棧看到她的,當時她一身狼狽猶如乞丐,我本來沒多注意,誰知後來洗幹淨臉簡直和霍予晚一模一樣……”
聽得認真的霍母不住皺眉,又忍不住開口。
“可有查清楚她的來源?”
“派人查了,還沒回信,不過依照妾身看來,這人絕非京城人士,否則就依她這張臉,早就被其他官員……”
她的話點到為止,而霍母卻已經明白她的意思。
自從霍予晚死後,皇帝出於愧疚,這些年對公主殿下愈發縱容寵愛,可以說已經達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步。
因此京中想巴結公主的官員可謂是猶如過江之鯽,每天都是成堆的禮物往公主府相送。
後來見公主這麼多年都沒有再找身邊人,官員們就猜到她是對霍予晚用情至深,於是就又想出了個歪點子,四處搜尋和霍予晚長相相似的人,一股腦兒往公主府送……
雖說這些年公主殿下一個也沒收,可架不住官員想巴結她的心思太明顯,一刻也不得閑。
一個不行那就換一個,她們相信總有一個能入得了公主的眼。
如今,最像的居然被她們給找到了。
當年霍予晚還在的時候,因為倚仗著她的地位,霍家可以說是水漲船高,雖是商賈之家,但卻憑藉著霍予晚的關系成功混上皇商的名頭。
可誰知道還沒風光幾年,霍予晚突然就死了,公主也整日閉門不出,沒了倚仗的霍家很快就被其他人搶走皇商的名頭,逐漸沒落。
眼看著家裡的生意起不來,霍母才想效仿其他官員,讓自己的夫人在京中找找,好歹死馬當活馬醫,誰知道一找就找了個這麼像的。
要是不知道實情,說這人是霍予晚的同胞姐妹,她都能相信。
兩妻妻湊在一起嘀嘀咕咕,霍予晚只聽了一耳朵,大概猜到她們是要把自己當做替身往公主府送。
而正愁見不到公主的霍予晚倒是覺得這主意不錯,依照她現在的處境,只怕還沒接近黎煦之,就被她身邊的侍衛給打走了,索性不如利用霍母,先見到黎煦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