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是反應過來不對勁的侍衛匆匆帶她離開，當時因為人多，黎明笙還摔了一跤，現在膝蓋上還留有一個月牙狀的疤痕。

事後她被母親帶著重新回到了霍家的那間布坊，當著她的面，母親讓人把那間鋪子一把火燒了。

自那以後，霍母再沒敢在她們面前出現。

……

而今，作為被唸叨的本人，霍予晚對這一幕也是再熟悉不過。

以前她還活著的時候，霍母為了皇商一事，也鬧到公主府去過，當時用的就是這一招。

她把人趕出去後，霍母又坐在公主府門口要繼續，後來是黎煦之不想她的名聲被霍母給毀了，才用手中的權利幫霍家成為了京中皇商。

而今這麼多年過去，霍母還是隻會這一招。

只是從前是用來威脅霍予晚，而今，霍予晚變為了被她用來威脅妻女的籌碼。

“她是你找來的？”

緩緩邁步，不顧霍母還在試圖掙紮的動作，黎煦之走到她面前，淡聲開口。

還在大聲喊叫的霍母被她身邊的侍衛捂住嘴，在黎煦之陰冷而平靜的目光中，她蜷縮著肩膀沒敢應聲。

如今人已經被黎煦之給看到了，可她過於平淡的反應讓霍母意識到，找替身這招怕是真的行不通。

她都已經找了個一模一樣的來，黎煦之卻一點也沒另眼相待。

“……不是，她是我們家的遠方親戚，從鄉下來的，家裡雙親都死了，就來京城投奔我，今天才剛到，真的，我也是第一次見她，沒想到她會和我兒長的這麼像，殿下，我好歹是予晚的親娘，怎麼會下作的幫著別人往您身邊送替身呢……”

眼看著計劃是行不通了，霍母現在只想大事化小。

既然黎煦之能問出口，那就說明她肯定已經調查的八九不離十了，可霍母也不敢完全承認，反正那人來路不明，諒黎煦之短時間內也查不到她的真實身世。

隨意編造一個親戚的身份，總比故意找來一個替身的說法要好得多。

短短幾息內，霍母的腦海中就已經想了很多。

這招本來就是一步險棋，成了，她能透過這個替身再次攀上公主這個大靠山，可若是敗了……

她可是還記得，上一個因為送替身而惹惱了黎煦之的那個官員的下場。

五馬分屍。

當時她只以為黎煦之是覺得送的替身不夠像，所以才動怒。

而今看來，根本不是那樣。

“是嗎？”

面對著霍母的說辭，黎煦之半個字都不信。

她身邊的侍衛已經認出來，這人之前就單獨跑到過公主府外一次。

若真是霍家的親戚，今天第一次進京，怎麼就會知道利用這張臉往公主府跑呢？

“唔……唔……”

被押了半天的霍予晚試圖發出點動靜。

根據黎煦之現在的反應來看，她不能再和霍母繫結在一起了，也不知道在她死後的這些年又發生了什麼，足以讓黎煦之對霍家一點情面都不留。

以前兩人在一起時，黎煦之還是沒有這麼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