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你留城坐守。”
一句話,讓霍予榮還在分析的聲音戛然而止。
“為什麼?”
打了那麼多場仗,哪次不是她們二人一起?
“椋城已經太平,你的身體也需要好好調養,沒必要再去戰場受苦。”
霍予晚的聲音並不嚴肅,反而帶著幾分溫和。
“雲城之戰我有把握,你留在城內坐鎮,底下將官才不敢起不該有的心思。”
她把那瓶裝有巒尾花汁的玻璃瓶遞給了霍予榮。
“別一個人偷偷去藥店了,晚上咳嗽的聲音隔著兩道牆我都能聽得清。”
霍予榮不是百毒不侵,而是體內的毒氣經過多年的積攢在尋找時機爆發。
春末天氣不冷不燥,她卻整日的咳嗽,身體也瘦削下去,白日裡還裝的好好的,臉上沒有血色就擦點粉,抹點唇膏,自以為能瞞得過霍予晚。
“我……”
霍予榮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怎麼回事,只是還自欺欺人的去買點治風寒的藥,一個勁兒得吃,也並不見效。
她不想讓霍予晚擔心,而且戰事在即,她想能熬過一天是一天……
拍了拍她的腦袋,霍予晚邁步往外走,叫來衛兵去召集所有將官開會。
霍予榮晃了晃玻璃瓶,小跑著跟在她身後。
“老大,這是什麼藥啊?”
腳步不停,霍予晚想肯定不能說實話,也不能肆意胡編亂造,霍予榮好奇心重,指不定哪天就知道受騙了。
“狼王的淚液。”
她語氣認真的回應。
“什麼?”
霍予榮不敢置信,狼王?流的淚?
可霍予晚卻不再詳細解釋,身影很快消失在她面前。
霍予榮皺眉看了半天,還是相信了自己老大的話。
她家老大殺了那麼多狼,宰個狼王還不是綽綽有餘?
反正她們老大不會騙她。
……
會議結束的時候,周約又來到營地,靜靜的站在會議室外面等待。
將官們一一離去,霍予榮也同她打了聲招呼,然後步履輕快的離開。
房間內只餘下霍予晚一個人,周約邁步走進。
“我聽說你家中住了個女人。”
她坐在霍予晚對面的位置,語氣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