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國，一方面是家，傅予白在這一瞬間竟然真的難以做出取捨來。

他甚至感覺自己這會兒就好像是一個小丑一般，好像不論是怎麼做都不對。

傅予白是很少有這種內耗的心情的，這幾日傅予白都很是焦慮，最終沒辦法只能來詢問趙睿。

他感覺，若是自己再不做點兒什麼的話，是真的會瘋掉。

而趙睿是真的沒有想到錦書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所以也就導致了他在這個時候人都是傻的。

“啊？”

趙睿是真的有些銜接不上了。

而傅予白看到了趙睿這幅模樣，也是不由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算了，我不該與你說這些。”

“不是，你等會。”

趙睿急忙伸出手打斷了傅予白的話術，思索了一番後這才又繼續道：“我能明白你這一番話是什麼意思，但是……錦書你為何會這麼想？我們的目的不是一直都很明瞭麼？”

他們的目的，一直以來不都是要推翻這讓人辛酸的政權麼？

所以這種事兒到底是有什麼好計較的？

但傅予白聽了這話後，卻是搖頭。

“阿睿你不懂。”

“我的確是不懂，我更是不懂你，錦書，人生本來活著就很累了，若是我們還偏生的要給自己去增加壓力，去讓自己偏生的在這種事情上折磨自己，那這又是如了誰的意？”

趙睿擰眉看向傅予白。

他其實最近也感覺到了傅予白的情況的確是有些焦躁，但趙睿一直都以為傅予白這不過是因為蘇嬌在宮中才會如此，現在才知道原來一切並不是這樣。

竟是莫名的有些無奈，甚至有些好笑。

他們什麼時候，都要這般的小心翼翼了呢？

想想竟然是這麼的可悲。

趙睿嘆息了一聲。

“錦書，我知道你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這種事既然都已經發生了，那我們也總是沒有辦法去改變的不是麼？”

“為何非要執著於這種事兒呢？”

“便是我們停滯不前，那麼問題不也還是在那裡擺著麼？”

在這種事情上，趙睿是看的很清楚的，所有的問題都是擺在眼前的，而他們就算是拼盡了全力，那最終的結果也是如此，所以為何非要在這種事情上執拗呢？

不能理解，也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