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起來送你。”
周子墨今天穿的是陳澤宇買的衣服,放行李箱佔地方。
看著周子墨熟悉的穿搭,陳澤宇心裡的不捨更加呼之欲出。“那個,回去有急事嗎?”本來他想說要不過幾天再走,可是自己沒有立場。
“沒有,快過年了,家裡就我媽一個人。”
“嗯。”
高鐵站距離大學城就半個小時的車程。兩人收拾好將近7點半,分別在即,陳澤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建議先去吃個早點。
陳澤宇開啟車後備箱,放好行李,和他去小區門口吃完早點再回來開車。
回來坐上車,一路無話。
陳澤宇第一次體會到離別的滋味,心裡堵得慌。周子墨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氣氛一時有點沉悶,令人心煩氣躁。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車停在進站口,不能久停,陳澤宇下車幫他拿行李交代他:“注意安全。”
“好的宇哥,多謝你了。你回吧。”
“嗯。”
目送周子墨進站,直到後面有喇叭聲催促,陳澤宇才開車離去。
回到住處,好像哪裡都有周子墨的身影,沙發上坐著的,在廚房忙碌的,餐桌前低頭吃飯的……但現在什麼也沒有,什麼都沒留下,空落落的。陳澤宇坐在客廳看著投影儀出神,電話鈴聲響起,快結束通話了他才回過神來。
來電顯示是s市的號碼,是他以前的家的所在地。陳澤宇在t市上的大學,兩個城市分別屬於不同的省。不用備注他也知道打電話的是誰。
他沒有叫人:“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你這什麼態度?上次不是讓你回來嗎?這都多少天了,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年前。”陳澤宇並不想理會她的咄咄逼人,他猜肯定有人得罪她了。
歐陽曉有點恨鐵不成鋼,自己的兒子這麼優秀,卻和家裡不合,幾乎不會和自己聯系。前段時間和幾個姐妹出去聚會,別人問陳澤宇有沒有女朋友,她說沒有。那人說給她兒子張羅,結果陳澤宇一直沒回去,別人以為歐陽曉放她鴿子,讓她難做人,於是在聚會時和歐陽曉吵了起來。當熱,那人只是借機發洩而已,歐陽曉的丈夫,也就是陳澤宇的父親陳田之的公司和那人丈夫的公司有利益糾葛。
歐陽曉憤憤不平,於是又給陳澤宇打電話叫他趕緊回去。這次是她好閨蜜的女兒,是萬峰集團董事長的千金,今年剛從國外回來,女孩打算從自己家公司的基層做起,為以後的掌權做鋪墊。歐陽曉打的一手好算盤,只要陳澤宇娶她,以後萬峰的股份他肯定有份。
陳澤宇不想聽她哭訴,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他現在心煩意亂,不想動,於是就癱在沙發上,卻不知不覺睡著了。
周子墨坐在高鐵上,看著外面飛速變化的景象,心裡有些落寞,突然覺得家和學校離得好遠啊。不知道陳澤宇正在做什麼,想給他發訊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陳澤宇是被凍醒的,起身去把空調開啟,加上地暖,他才暖和起來。
他並不打算現在回去,不想看到陳田之教訓人的姿態,也不想看到歐陽曉一天只知道活在自己世界的樣子。
他坐在桌前開啟電腦,準備把專利完善好,順便讓自己靜下來。
專利一旦申請成功,不僅學校可以申請獎金,國家也有相應的補助。這樣周子墨就有一筆不錯的收入。
也不知道他到哪了,陳澤宇不好表現得太過熱情,於是就忍著沒問,繼續改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