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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變扭

衛生院就在村的集市旁邊，周子墨兩人到的時候已經等了不少人，這個季節似乎是流感的高發期。

周子墨讓陳澤宇坐在椅子上坐著等，自己去和值班醫生說明情況，半分鐘後拿了體溫計過來。兩人挨著坐下，陳澤宇不太習慣這種狹小的環境，微微皺著眉。周子墨看見他的樣子以為他是難受，關心到：“很難受嗎宇哥？要不你先靠會兒？”

“沒有。我還行。”陳澤宇說話的聲音還是很啞，周子墨和他說出去買瓶水，讓他先自己坐一會。

周子墨從外面小賣部回來的時候醫生已經給陳澤宇打上了吊針。

“宇哥，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是流感，不過你忘了嗎？我也是學過醫學的。我認為是前幾天的疲勞，來這後氣候也變了，晚上還吹著空調導致的。”陳澤宇認真分析了一下。

“嗯，應該是這樣。”周子墨坐在他旁邊，擰開水瓶遞給他。

陳澤宇抿了一口，“熱的，這裡居然還有熱水嗎？”他挺好奇的。

“嗯。醫院旁邊，有需求。”

陳澤宇嘴角揚了一下，想繼續聊天，可惜本來就生著病，還有藥物作用，沒過多久他就開始昏昏沉沉的。

半個小時後。

周子墨感覺肩膀酸軟，不自覺動了動，肩上的人卻嘟囔了一句，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即使過了半個小時，周子墨的心依然在嘭嘭亂跳。剛剛陳澤宇迷糊間下意識身體就往他身上靠，他本來想把人靠在牆上，但看到斑駁的牆面，和一些小孩的塗鴉，他選擇放棄。

為了讓陳澤宇舒服一點，他盡量把自己的肩抬高，可是這個姿勢很容易累。更重要的是自己小鹿亂撞的心跳。太曖昧了！旁邊有不少人往這邊看，周子墨只能假裝沒看到。聯想到早上的夢，和早晨起床時靠在自己肩頭的人，此刻鼻尖若有若無的花香，周子墨覺得此刻他的臉上要冒煙。他一邊努力平複心情，一邊看著吊瓶。

吊瓶裡快沒有藥水時候，周子墨輕輕推陳澤宇，“宇哥，換一下水。我去叫醫生。”

陳澤宇睜開迷茫的雙眼，動動僵硬的脖子，“好。”他的聲音更啞了，聽起來竟格外性感。周子墨呆了幾秒隨即起身去叫醫生。

陳澤宇後知後覺，剛剛他竟是靠在周子墨肩上，現在渾身不自在，或許是因為剛剛的姿勢，又或許是自己此刻反應過來的心跳。

周子墨和醫生一起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陳澤宇呆呆地坐著，兩眼出神，像是沒睡好又像是在思考什麼。

醫生換好水後，周子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有點尷尬。陳澤宇發現他的侷促，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那個……你肩膀痛嗎？不好意思啊，剛剛不知怎麼就睡著了。”

“嗯，沒事宇哥，你……還睡嗎？”周子墨似乎有點沒有底氣。

“不睡了，睡挺多了。坐吧，辛苦你陪我了。”在陳澤宇的印象裡，自己很少生病，因此也沒有父母陪自己看病的印象。

陳澤宇已經退了燒，恢複了一點精神。後半段時間兩人都不說話，各自的內心卻已經大戰了八百個回合。不時抬頭看看還有多少藥水。

兩人回去的時候張採菱正門口張望，看見他們眼前一亮，迎了上來，“小陳好點了嗎？”

“好多了謝謝阿姨。”

“餓壞了吧，先吃飯去，歇會把藥吃了。”

“好。”陳澤宇心中有一股暖流在悄然流淌。長輩的關心對他來說是那麼陌生，又是那麼渴望。

張採菱給他煮了一碗姜湯，今天做的菜比較清淡。

在陳澤宇恢複的這幾天，周子墨雖然關心他，但總感覺帶著些疏離和刻意的迴避。陳澤宇有些心煩意亂，就靠在肩上而已，不至於這樣吧！他想不通，但也不能明說。

有這樣感覺的還有張採菱，她覺得兒子這幾天怪怪的。本來陳澤宇來這裡，他話變得多了起來，可這兩天又安靜的出奇，兩人之間相處的氣氛也說不上來的奇怪。這樣下去可不行，她打算問問。

村裡的鄰居陸陸續續知道張採菱家來了個客人，長的白白淨淨，個子又高，人還溫柔。於是那些嬸嬸都想給自己家女兒說親……

隔三差五就有人上門瞭解情況。今天來的是之前幫過張採菱家收玉米的李阿姨。

三人坐在沙發上聊天，周子墨去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