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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小貓
火鍋食材已經準備完畢,張採菱特地買了兩斤牛肉一斤豬肉。兩人都瘦,得讓他倆多吃點肉。
張採菱回去的時候周子墨正在炒制火鍋底料,陳澤宇站在廚房門邊,抽空發了個朋友圈,看著廚房裡的人的動作,眉挑的老高。
陳澤宇還是沒忍住,調侃到:“你想謀殺親夫嗎?”周子墨正欲開口,聽到屋外有開門聲,假裝開始咳嗽。
張採菱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陳澤宇給周子墨順氣,周子墨咳的臉紅脖子粗。“子墨喲,你放這麼多幹辣椒幹啥,嗆著了吧?趕緊出去透透氣。”
“沒……沒事……咳……”他本意假裝卻不料成真了。
“小陳也吃不了那麼辣呀!你這孩子。你倆出去吧。”
陳澤宇忍住笑意,順勢攙扶著周子墨走出廚房去到院子裡。
剛到院子,周子墨就抽出自己的胳膊,瞪著他,“你剛剛亂說什麼!”
陳澤宇不理會他的目光,他這樣還挺可愛,“怎麼叫亂說。”又接著到:“你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這什麼比喻?”
陳澤宇答非所問:“是想報複我的撓的那一下嗎?嗯?”
“沒有。”周子墨有點喪氣,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
雖然張採菱盡可能的減少火鍋底料的量了,當然也保證看起來“色香味俱全”,陳澤宇還是招架不住。涮的肉還行,不吸油,素菜上或者辣油和一些細的辣椒,陳澤宇簡直痛苦不堪。最重要的是南風人不吃麻醬!蘸水也是辣的!
周子墨看著他辣的吸氣,有點想笑,但還是出於人道主義關懷,一直給他蓄水。
陳澤宇敢怒不敢言,都怪自己手賤,世間慘著唯一人爾。連摸一次都要被“逼著”吃辣。以後的地位可見一斑!
張採菱也不知道倆人在玩什麼,看著陳澤宇辣的樣子有些好笑:“小陳,要不用白開水涮涮,可能好點。阿姨也不知道這次子墨做的這麼辣,已經去掉一大半底料了。”
陳澤宇看了周子墨一眼,笑著說到:“沒事的阿姨,以後總要學會吃辣的,這個我可以接受。”看見某人揚起的嘴角,笑意更甚。這點辣不算什麼!
火鍋蒸騰的霧氣裡,周子墨把涮老的牛肉夾到陳澤宇碗中。紅油順著瓷碗裂紋漫開,像幅未完成的寫意畫。桌布下的膝蓋輕輕相碰,又在電磁爐的嗡鳴中倉皇分離。
最後陳澤宇吃了個水飽,肉吃的較多,蔬菜不敢吃,頂不住。不過麻辣火鍋味道確實不錯。陳澤宇想象著以後在自己家裡也這麼弄。
周子墨吃完,抬頭看見對面的人,此刻嘴唇被辣得通紅,像是被烈焰點燃的花瓣,微微抿著,帶著一種倔強的美感。紅唇在白皙的面容上格外醒目,看起來竟莫名的性感。
陳澤宇對上他的目光,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彷彿在無聲地宣告著自己的勝利。那笑容裡滿是自信和俏皮,彷彿在說:“看吧,這點辣還難不倒我。”
入夜。
當兩人踏入臥室的那一刻,空氣似乎都凝固了。房間裡彌漫著一種微妙的緊張感,彷彿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他們誰都沒有急著先躺在床上,彷彿都在等待著對方的訊號,又像是在用沉默來試探彼此的心境。這是他們互通心意後的第一次同床共枕,白天並沒有想那麼多,相處起來更加親近和隨意。可此刻,兩人都感到一絲不自在,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晚上的陳澤宇收斂了平日裡的灑脫,變得格外“正經”。他的眼神裡透著一絲認真,又帶著幾分溫柔,彷彿回到了周子墨初識他時的那個“宇哥”。他站在原地,雙手插在褲兜裡,微微低著頭,眼神時不時地瞥向周子墨,卻又很快移開,像是在掩飾內心的緊張。
周子墨也漸漸冷靜下來,心跳卻依舊在耳邊咚咚作響。他站在離陳澤宇不遠的地方,雙手緊緊攥著睡衣。衣角,眼神有些躲閃,卻又忍不住偷偷觀察他。他發現從沒發現和這個人的獨處竟是如此曖昧,空氣裡似乎都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甜蜜與緊張。他的心跳得厲害,臉頰也微微發熱,彷彿被什麼無形的力量牽引著,讓他既想靠近,又不敢輕易邁出那一步。白天和他逗嘴從容的他已經無跡可尋。
房間裡安靜得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偶爾還能聽到窗外夜風輕輕拂過樹葉的沙沙聲。周子墨忍不住抬眼看向陳澤宇,他的眼神也恰好對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似乎瞬間凝固,時間也在這一刻變得緩慢起來。陳澤宇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溫柔的笑,眼神裡滿是寵溺和溫柔,走過來輕輕抱住他:“小貓。”
這句話打破了緊張的氣氛,周子墨疑惑道:“為什麼這麼叫?”
“你很像那種波斯黑貓,高冷,獨處,還不讓人摸。”呼吸聲打在耳後,周子墨耳朵頓時發燙,“沒有不讓,就是有點……嗯,不習慣。”
“嗯,我會讓你慢慢習慣的,睡吧,小貓。”
躺在床上後,周子墨幾乎是睡在床邊,側著身,陳澤宇在他身後嘆氣:“這麼怕我?”
“不……”
話還沒說完,周子墨就被陳澤宇輕輕摟住腰,拖到了床中間。陳澤宇保持著這個姿勢,手輕輕搭在周子墨的腰間。周子墨的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還有抵在他大腿根上的某個存在感特別強的硬物。周子墨的臉瞬間滾燙起來,他掀開被子的一角,透了透氣,猶豫著說道:“宇哥,這樣我有點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