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以前人類上貢的。”雖然現在的蛇神廟隱藏在山林中，荒無人煙，但數百年前這裡也曾香火鼎盛過。

虺在寶物堆裡翻了一陣，摸出來一個難得的玉瓶子，往兩人面前一丟：“就是這個，拿去。”

遲陰伸手接住，開啟一看，裡面是一粒粒發著溫潤氣息的木種子。

南芝眨眨眼睛：“這個就能在天雷下護住魂魄嗎？”

“不。”虺出乎意料的回答：“這是能捏造□□的木蔓藤種，不能護魂，但能塑體，至於能護魂的法寶我這裡沒有。”

“啊……這樣啊。”南芝失落，但還是打起精神微笑：“謝謝你，我相信遲陰肯定用得到這些種子的！”

虺得意道：“那當然。”

祂又想了想：“雖然我沒有護魂的東西，但我記得有一種法寶，名叫東魂珠，可護魂不消不滅，雖然再我隱世前就不知所蹤，但你們可以找找。”

得了法寶，又有了新目標的訊息，南芝還是很感謝虺的，他當場用法術寫了道傳信，讓克諾斯送一批寶石來——血族別的沒有，就是特別有錢——順便讓他們也幫忙找一下東魂珠。

虺對這只異族的上道特別滿意，還邀請了他們留宿，特地騰出一間石窟，用繡著金絲的綢緞蠶被將石床鋪得柔軟舒適，還設了一個隔離陣，貼心道：“放心，你們在裡面做什麼我都不知道。”

然後就化作原型，回到堆滿金器的石洞將蛇驅盤在金山上睡覺了。

祂一番好意，遲陰和南芝也不好推遲，最後真收拾收拾打算在石窟裡過夜。

兩人躺在石床上，南芝枕著遲陰的胸肌，手在身下的蠶被上搓了搓，“沒想到蠶被的手感這麼好，以後我們也去弄一個蠶絲四件套吧。”

“好。”遲陰說著，抓住他另一隻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沉聲道：“再摸下去，今晚就別睡覺了。”

南芝有點蠢蠢欲動，又思及這是別人的地盤，還是老實地收手睡覺。

可惜天不遂他意，入睡前，克諾斯的回信便提前傳來——【尊敬的殿下，寶物已經安排族人送來，我擅自加了一碟當初親王從東方帶回的龍檀香，希望您不會生氣。

另外，經我查閱，族內確實有一種定魂寶珠的記載，放棺材之上可以另我們安眠，不過已於近千年前失去下落，不知所蹤。】

南芝慢慢讀著這封回信，克諾斯在華國呆了一段時間，說話越來越有華國韻味，只可惜，說的都不是好訊息。

“還是沒有線索。”他洩氣的把“回信”丟到一旁，由法力構成的書卷頓時消散在了空中，化作一片看不見摸不著的靈光。

南芝倒回遲陰懷裡，手又不自覺在他身上作亂，上搓一搓手感超好的胸肌，下摸一摸起伏分明的人魚線。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心情低落，這是他排解情緒、恢複平靜的獨特方式。

只不過他的平靜，是由另一個人的不平靜換來的。

遲陰青筋微起，忍耐一陣，突然翻身將南芝壓在身下，俯身親了親他不自覺皺在一起的眉心：“別想了，與其花時間發愁，不如用剩下的時間做更開心的事。”

“不好吧……”南芝哼哼唧唧幾聲，接著就被堵上唇，以至於忽略了遲陰話裡真正的意思。

此時，他心裡無比感謝虺的貼心。

幸好他設了隔離陣法，不然他還真不好意思在別人的洞xue裡做這些事情呢。

一通折騰，雲消雨歇，南芝沒精力再去琢磨別的，靠著遲陰睡了。

遲陰卻躺在床上許久，直到確認南芝不會輕易醒來，他輕生下床，走出石洞後，看見了不知何時等在外面的虺。

這次虺真正化出了人形，祂長發如瀑布，細長的眼尾上揚，看了遲陰一眼：“看來你還是聽出了我的暗示，天定如此。”

遲陰淡淡道：“確實是天定如此……如果他醒來了，幫我攔他一會兒。”

“你難道要一直瞞著他？”虺長長的眉挑起：“這可不好，我頂多幫你攔他不做傻事，比如幫你擋天雷什麼的。”

“那就夠了。”遲陰留下這一句，飛身出了石窟。

遠處枯寂的荒林之上，雷雲彙聚，周圍的生靈皆有所感，紛紛逃離。

虺遠遠看著這一幕，想起那句天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