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調整了下心態，開始入戲。

“挺利索的。”邵齊笑著調侃趙明軒，眼中卻沒有笑意。

“我也讀過警校。”趙明軒瞟了他一眼。

邵齊滿不在乎地任由身後人動作：“你們這些臥底可真有意思，都喜歡在天臺見面。”

趙明軒終於弄好了“手銬”，帶有一絲快意地說道：“我不像你，我光明正大。”

邵齊嘴角的微笑淡了下去。

“我要的東西呢？”趙明軒問。

“我要的你也未必帶來。”邵齊回過頭看他。

停頓了下，趙明軒突然哼笑出聲，他像看一場荒誕的演出一樣看著邵齊：“你什麼意思？你上來曬太陽的啊？”

“給我個機會。”

“怎麼給你機會？”

邵齊的聲音認真了下來，目光中帶著乞求。

“我以前沒得選擇，現在我想做個好人。”

趙明軒面無表情的看他幾秒，“好。”

“去跟法官說，看他讓不讓你做好人。”

他像一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一樣笑了出來。

邵齊的表情徹底冷了下來：“那就是要我死？”

“對不起，”趙明軒搖搖頭，沒有一點歉意地道著歉，“我是警察。”

“誰知道。”邵齊冷著聲反駁了回去。

趙明軒突然舉起“槍”——一個三角格尺——對著邵齊額頭。

風無聲吹過，兩個人對峙著。

“那個……這兩位同學，”有個聲音突兀的從他倆背後傳來，“要上課了你們不走嗎？”

是帶著一臉關愛智障兒童表情的林煜。

林煜本來沒有來學校天臺的習慣，可是今天中午教室裡實在是太吵了，他想睡個午覺都不成，於是他就跑上來了。

剛上來沒多久，就聽見兩個男生的由遠及近的對話聲，而且由於角度的關系，林煜還沒有被他們發現。

他從牆角探出頭去，猶豫著要不要去打聲招呼——

就看見其中一位男生把三角尺抵在另一位男生的背後。

林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