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一言不發,帶著隨行的岳飛、一位文臣和幾名親兵,邁步走向關押徽宗和欽宗的那處殿宇。
剛一進入,裴謙就看到兩個在趙構記憶中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孔,涕泗橫流地向他撲來。
“九弟!朕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朕的!”
“構兒!朕果然沒有白疼你,你真是給了父皇一個大大的驚喜啊!”
“朕差點以為此生再也無法回到江南了……”
“構兒,我父子三人何時啟程?這苦寒之地,朕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完顏宗弼抓住了沒有?九弟,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以告慰我大宋先祖!”
徽宗和欽宗,臉上全都洋溢著巨大的喜悅。
甚至直到現在,他們還難以相信這個事實:在靖康之變後僅僅兩年時間,趙構就用岳飛,將曾經看似不可戰勝的金人打得抱頭鼠竄,不僅收復了燕雲,甚至馬上就要平推整個金國。
狂喜之下,甚至有些失態。
裴謙身旁的眾人,也都熱淚盈眶,頗為感動。
他們都以為,此時皇帝會衝上前去,抱住自己的父皇和好大哥,痛哭一場,上演一出父慈子孝的戲碼。
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位新皇的臉上,是如水的陰沉。
“朕有些奇怪啊……
“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還能舔著臉活在世上的……
“但沒關係,你們兩個也不能算是毫無用處。
“朕想向你們借一物,散朕周身氣運,不知可否?”
雖然這位新皇的表情有些奇怪,也說了一些怪話,但在絕處逢生的狂喜之下,徽宗和欽宗顯然並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們的大腦,還並未從喜悅中轉過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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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弟想借什麼?儘管開口!”欽宗慷慨道。
裴謙的臉上露出一個冷冽的笑容:“欲借二位之頭。”
徽宗和欽宗不由得大驚,他們慌亂地想要後退,但裴謙已經抽出了腰間的長劍,邁步跟上,揮劍刺出!
“噗”的一聲,長劍直刺入欽宗的胸口。
這是皇帝隨身佩帶的寶劍,吹毛斷髮,削鐵如泥,劍尖如同切豆腐一樣,從欽宗的後心透出。
“唰”的一聲拔出,鮮血四濺,染紅了裴謙身上的金甲。
“構兒,你,你要做什麼!”徽宗驚恐地大喊。
裴謙邁步向前:“父皇,別喊那麼大聲。
“安靜些,朕送你上路!”
“唰”的一聲,染血的寶劍如電光般劃過,徽宗的人頭沖天飛起,“咚”地一聲在地上滾落。
他的雙眼兀自圓睜,似乎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淡定地做完了這一切之後,裴謙取出錦帕,擦掉寶劍上的鮮血。
而後,他耐心等著身上的氣運散去。
以子弒父,以臣弒君……
皆是毀掉自身氣運的好辦法。
金人已經被岳飛將軍攆得要逃回黑山白水的苦寒之地了,裴謙想送人頭,也根本沒機會了。
但還好徽欽二帝還活著,殺了他們,按理來說應該可以散掉不少氣運。
如此一來,這一趟也算是……不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