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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4. 彼得

她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沉睡了近七十年的史蒂夫。

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被九頭蛇洗腦了的巴恩斯。

前者,她拿到卡特特工送來的慰問金時就認為他已經死去,她去死亡那裡找過他的靈魂,卻被告知他並沒有死去,只是昏睡在世界的某一處。

她試著去尋找他,卻毫無所獲。

之後的許多年,她先是被九頭蛇擄走、被洗腦,後來又是忙著躲避追殺。等日子好不容易安穩下來,之前好不容易搜到的一些線索卻像線一般被人割斷了。

後者,她在澤維爾莊園醒來後知道當年他們並沒有在九頭蛇的基地裡碰到一個有金屬手臂的男人。她試著去尋找他,當她好不容易找到他,卻看到他認出自己後遭到洗腦的反噬、還有接觸自己時被引出的憤怒,那痛苦的模樣,讓她落荒而逃。

她不知道怎樣修複他被反複洗腦後的記憶,她的力量,只有帶去“憤怒”。

正如她的存在本身,只能給人帶去不幸。

她詢問過查爾斯,查爾斯告訴她,羅根的記憶他也只能修複很小的一部分,剩下的也還需要他自己去尋找。

而巴恩斯被九頭蛇那樣反複地洗腦,反複地解凍、封凍,恢複記憶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當他回想起在布魯克林的肆意瀟灑的日子,當他回憶起自己被淪為九頭蛇的武器的日子。

她逃避了。

她不想帶給他痛苦。

卻留他在痛苦的深淵裡繼續彷徨。

在死亡那裡,當她得知了斯塔克夫婦的死因之後,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甚至那天,她再次被擄走,她仍然慶幸著自己沒有碰見他。

她是個懦夫。

被流放這麼多年,被流放地球這麼多年,她唯一的心願就是能再見她母親一面。

“如果你能讓人喜悅,或許有機會見到你母親。”

這是她在被流放地球之前,她父親告訴她的。

她想,或許幫助別人擺脫不幸就會讓人感到喜悅吧。

可是她困惑了。

當她救下傑森·託德時,對方那壓制不住的憤怒。

彼得又告訴她,喜悅可以是很微不足道的事情。

到底怎樣才能讓人喜悅呢?

阿斯托利亞開車穿過十幾個街區,去那家店買了兩盒甜甜圈,將它放在後面的座位上之後,想了想,又提過來,將手輕輕放在盒子上了上去。

在她手下淡金色的光芒下,薄薄的冰雪覆蓋了裝甜甜圈的盒子外部。

當她在彼得的學校門口找好停車位等彼得下課時,冰雪剛剛融化。

彼得告訴阿斯托利亞他們下午四點整時他的社團活動會結束。可阿斯托利亞等到四點半,從學校走出來的人也慢慢變少,唯獨那裡開始圍起人來。

阿斯托利亞解了安全帶,抽下鑰匙,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