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曾想這次工作竟然出奇的順利,想來也是東嶽大帝宅心仁厚,只可惜現如今泰山帝君廟宇的供奉可不像以前那樣香火鼎盛了。過去不僅僅是平民百姓,就連天子都是時不時地去泰山搞一次封禪祭天,光是想想都能猜出來那時候香火才是鼎盛之極。
“很好,既然帝君都答應了,接下來的事情便好做的多了!只希望下面各路司職的人不要眼高手低尸位素餐就行!”
心中想著,陳琅手上的動作也不慢,抓起了一小把米撒了出去,口中喊道:“白米開陰陽,有請本地城隍!”
同時兩手拿起兩把陰陽紙點燃,繞著案桌不斷地轉著圈子,只是腳下走路的時候卻不是按著普通人的走法,也是踏著七星的。
小片刻的功夫過去,陳琅已經走了三十多圈了,看得張家兄弟倆眼睛都快花了,就連張羽都不免的有些擔心再這麼繞圈子繞下去,會不會城隍老爺沒有請過來,這陳琅就自己先頭暈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走路轉圈的方法和常人不一樣,陳琅足足轉了有四十九圈才回到案桌前,頭不暈眼不花,動作依舊靈活自如。
他抓起了兩把紙錢拋散在天空之中,然後再次喝道:“黃紙冥幣引路,有請本地城隍!”
第二聲喊完了,過了十幾秒鐘,周圍依舊是沒有任何動靜,這不僅的讓陳琅的眉頭慢慢地擰在了一起,他憤憤不平的道:“果然是不見好處不現身啊!最上面的人政治清明,公正仁慈,本應該上行下效,誰曾想你們自以為天高皇帝遠,便沒人有膽子將你尸位素餐的事情上報給陰司和泰山了嗎?”
他手上拿起一面杏黃色的小旗,又拿出一打陰陽紙,然後將旗子插在了之前上面,朝案桌上面一擺,搖了兩下銅鈴,說道:“虔誠弟子奉上陰陽引路錢,再次有請本地城隍!”
這一次終歸是有了些許動靜了,就在他手上的銅鈴輕輕地搖晃了兩下之後,四周無故的颳起了一陣陰風,然後有幾個虛虛幻幻的人影正從院門外面慢慢的走了過來。
只是他們進來的時候第一件事情不是和眾人說話或者交流,而是四散開來去地上撿那些陰陽紙錢。
張進社一見這情形也是忍不住撇撇嘴,說道:“原來鬼裡面也有貪財的啊?這要是不把錢給到位了,還真不容易請的動他們啊!”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看見那滿院子裡面鬼魂齊齊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頭來看著他。
這可把張進社給嚇了一跳,整張臉都變得慘白起來,似乎是又回想起當初被鬼魂上身之後的恐懼。
張家老大也是心中一陣害怕,生怕自己這個弟弟再口無遮攔被這些鬼魂惦記上,趕忙伸手拉了一下自己的這個弟弟,喝罵道:“多嘴的東西!老實待著,不要命了啊!”
陳琅那裡也是不由得冷笑了兩聲,出聲將一眾鬼魂的注意吸引了過去,說道:“諸位還是抓緊時間將紙錢收起來吧,拿完了錢,咱們繼續說事!”
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心裡面也是非常的鄙視這些見錢眼開的鬼魂,俗話說的有錢能使鬼推磨看來不是捕風捉影啊。不過,這些鬼魂也當真以為陳琅手裡面給的這些陰陽紙錢非常好拿了。
突然間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傳來,一個鬼魂突然間鬆開了手裡面拿著的陰陽紙,身上的虛影又淡了不少,還冒起了一陣陣的青煙,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燒傷了一樣。其餘的鬼魂也是如同受了驚得兔子一樣紛紛回退,撤到了一個更加濃重的虛影身邊。
陳琅假意的笑了笑,對著那個濃厚的虛影拱拱手說道:“弟子陳琅,再次給城隍老爺問聲好了!不知道城隍老爺覺得我給的這三把陰陽紙拿的燙不燙手呢?”
在屋裡看著的張羽本就對這些見錢眼開的鬼混沒什麼好感,一見陳琅竟然敢如此戲弄懲罰他們,也是忍不住想要叫好。雖然沒有什麼過度的動作,但是他臉上立刻就浮現出了明顯的笑意。
那濃重的虛影正面地受了陳琅一拜,慢慢顯形成了一個穿著青色紋雲長衫的中年文士,頭上還留著辮子頭,多半生前還是一個清朝的文人。
中年文士慢慢的拍了拍手,走上前輕笑著說道:“手下的鬼差被錢迷了七竅,落進了錢眼裡,該罰!杏黃旗藏在陰陽紙之中,灼其魂魄卻不傷根本,小懲大誡,你這人當真是膽子不小啊。妙極,妙極啊!卻是不知,你借東嶽大帝之令還我前來,這又是有什麼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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