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身邊已經聚集六十七位英靈了，從數量上看不是很多，從實力上看，最厲害的也才大斗師。

但是成為英靈後，就不用擔心受傷、死亡，他們的戰鬥力比起還是人身時，有了質的一般提升。

段易看著天空，他發現本來正在墜落的雲韻穩住了身子，她奮力拍打著身後的羽翼，才勉強維持自己身子的懸空狀態。

“看來這個鬥皇還是不行。”

段易目光又看向史柯，發現他完好無損地從能量大爆炸的中心飛出來，

“還是打不過秦羽。”

段易搖了搖頭，便收了心思，他環視了一圈廣場，就看到小醫仙往自己這邊靠來。

“藥老說，雲嵐宗的弟子在聚集，估計有近千人。”

小醫仙來到段易身邊，她的視線快速從六十多位英靈木訥的臉上掃過。

“估計雲嵐宗內的長老發現了這裡的戰鬥，這才調集這麼多弟子。”段易扭頭看向雲嵐宗內，但是被建築阻擋，什麼都看不見。

藥塵居高臨下，可以清楚地看到遠方弟子大規模集結的場景。

“這些英靈為什麼感覺呆呆的，就像是木偶一般，好像沒有靈智？”

小醫仙走到最靠近自己的一位英靈身邊，仔細打量著他。

“因為他們生前實力太低。”段易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他們若是鬥靈，被轉化成英靈才能保留神智。至於這些鬥靈以下的弟子，轉化成英靈後也只是一具提線木偶而已。”

小醫仙伸出手指捏了捏英靈的臉，發現他真的沒有任何反抗。

“這和死亡有什麼不同呢？”

小醫仙聲音有些低沉，她的目光從英靈臉上移到地面上，那裡躺著一具和英靈外貌相同的屍體。

“當然不同。英靈雖然不是人身，但是隨著英靈座內靈魂之力增多，他們的偽靈魂會緩慢變強，遲早有一天他們可以晉級鬥靈，重新恢復神智。”

段易說話時，表情有些奇怪，悲傷之中多了很多沉重。

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個人了，從現在開始，他還得揹負著這群英靈的重量。

“那他們成為鬥靈後，重新出現神智，還能算是原來的自己嗎？也許已經變成一個外貌相同的陌生人了吧。”小醫仙質疑著。

段易回答道：“這麼說也沒錯。他們轉化為英靈時，因為境界太低，偽靈魂體非常弱小，所以可能會丟失一部分記憶。

但是也有人非常不幸運，會丟失所有的記憶，這樣的人成為鬥靈後，真的就和之前的雲嵐宗弟子沒有任何關係了。”

“這些人成為英靈有可能會面臨轉世投胎一樣的風險，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但是他們至少還活著。比起那些被殺的其他人，這群英靈已經很幸運了。”

小醫仙看著段易的臉，開口說道：“你說的沒錯，他們雖然變成了英靈，畢竟還算活著，而被我殺死的人，確確實實死了。”

“我們可以合作。”段易建議道：“我的英靈座可以接受他們的靈魂，你的毒域可以安葬他們的屍體。”

段易為了小醫仙考慮，特意用安葬這個詞語，而沒有用吞噬來描述。雖然後者才是更為準確的用詞。

“秦羽…秦羽大人他會同意嗎？”小醫仙看了一眼空中的史柯，有些擔心地問道。

“我們是去做什麼違揹他利益的事嗎？並沒有！我們只是分工合作，他為什麼不會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