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白聽到這個名字,怔了一下,眉頭微微一皺,他仔細打量著這個叫艾力的男孩子,隱約發現了什麼。
這個艾力應該就是鎮長桑德的孫女莉莉,桑德的兒子和兒媳全都被暗教的人殺死,只剩下孫女莉莉這一根獨苗,未來澤拉斯的鎮長是由這位莉莉繼承的。估計是為了掩人耳目,納斯收留莉莉之後才將她那一頭金燦燦的美麗長髮全部剪掉,當做一個男孩子來養,性別在這個年齡段的時候是最模糊的。
他很喜歡莉莉這個npc,因為莉莉的性格和顧書怡很像。
顧書白對店長納斯說道:“我還沒有見到桑德大人,我來這裡是為了請求您的幫助。”
“我只是一個酒商,我能幫你什麼?”納斯說話很是小心翼翼,慘白著一張臉,全身護住艾力。
納斯的這家酒店其實很危險,他是這條街上為數不多的幾家還開張的店鋪,不是因為納斯有多敬業而是因為暗教的這些巡邏兵的強制要求。納斯釀造的美酒很出名,在艾澤拉還未被暗教勢力控制之前,路過艾澤拉的旅人都會在納斯這裡買一桶美酒聊天歇腳。自從索達爾率領暗教教眾來到這裡之後,附近的店鋪都被迫關門,而納斯的酒店卻被勒令繼續供應美酒給暗教教眾和這些野蠻的巡衛兵。他們來到納斯的店後暢飲美酒卻從未付過一分錢,一時不悅還會肆意損壞店鋪,甚至在喝過頭的時候還會毆打納斯,將納斯打個半死,留他一口氣繼續釀造美酒,納斯的妻兒都是死在這些可惡的野蠻人手中。
納斯的身份的確如他所說只是一個簡單的酒商,但他和城務官桑德的關係很好,所以桑德才會將自己的女兒託付給納斯,而且有個很巧妙的巧合是納斯這間酒館的地窖裡有一條隱秘的通往艾澤拉鎮公府的通道,桑德的孫女莉莉正是從那條通道一路逃到了納斯這裡。
所以顧書白才來找納斯,希望能透過那條通道接應到鎮長,交掉勞倫斯佈置的任務。
外面忽然一陣吵鬧,巡衛兵一致衝向了某個方向,顧書白猜測應該是遲惟他們打掉了石像引起了大祭司索達爾的注意。他想起來這點,對遲惟說:“你們小心點,我看巡衛兵向你們那衝過去了。大祭司這邊的教眾在舉行祭祀,暫時不會行動,後續情況還不清楚。”
遲惟很快回來訊息:“嗯,我們發現了,暫時退了回來,派了幾個刺客進去檢視情況,你那邊怎麼樣?”
“我在商鋪這邊碰運氣。”
“那我和他們講一聲不用去那邊了。”
“這麼放心我?”顧書白反問。
“那當然。”遲惟笑著說,“咱們是一家人。”
顧書白說:“我和你可以是一家人,但是目前來說,和踏血的不會是。”
遲惟想起來顧書白對他們這些大公會的牴觸,嘆了口氣,說:“書白,我一直在想我們兩家可以結盟就好了。”
顧書白說:“以後有機會的話可以,現在結盟只會讓踏血的光輝湮滅掉我們微弱的熒光。”
“你這是在變相誇我們?再說你們焚世現在名氣大著,你看論壇上好多人都在哭你們一直不開放招人他們特委屈。”遲惟笑著調侃顧書白,人各有志,他從來不喜歡逼迫別人,哪怕他人與自己的意願背道而馳,顧書白選擇做的事情總是有他合理的理由。
“還不夠。”顧書白說,“焚世的光芒還要再閃耀一些。”
兩人聊天的時候,顧書白還兼顧著這邊的劇情,看到巡衛兵的躁動,納斯將艾力趕到了側邊房間內,叮囑艾力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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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書白感覺不能再磨蹭下去,對納斯說道:“先生,我知道您可以帶我去鎮長那裡,我這裡有勞倫斯大人的信件要轉交給他。”
“勞倫斯的信件?”納斯謹慎地說,“可以先我給看一下嗎?”
“當然。”顧書白將信件遞給納斯,信封上的蠟封是海克利斯城的標誌,納斯辨認了一會兒後確信這封信是真的,他將信還給顧書白,將房門鎖上後肅容道:“這邊請。”
顧書白跟在納斯身後,納斯一路帶著顧書白去了酒窖,推開地面上厚重的酒罈子,納斯咬著牙拉開地面上的石板,看著下面黑漆漆的甬道,從牆壁上取出火把遞給顧書白:“就是這裡,你沿著這條暗道走就可以去往桑德的辦公室,可是我不確定他現在還在不在那裡,畢竟……”他不忍再繼續說下去,咬牙道,“千萬不能讓別人發現這條通道,不然的話,莉莉她就活不下去了!”
“我知道。”顧書白接過火把,與納斯定好敲門暗號後便走下了甬道,頭頂上,納斯將石板又壓了回去,黑漆漆的幽長空間內只有顧書白手中的火把還閃爍著微弱的光亮。
顧書白將火把收進揹包內以備不時之需,他是夜殺,在夜晚的視覺格外敏銳,根本不需要火把這種容易暴露自己存在的東西。
沿著甬道一路前行,顧書白最終停了下來,他現在的位置除了來路以外三面都是牆。
死路,這是一條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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