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什麼鬼？

顧玉喬拍掉自家哥哥的手，氣呼呼：“你才傻，二哈。”

顧阡羽的眼睛裡迸出驚喜，“妹妹你沒事啊，太好了！不過……二哈是什麼？”

少女一本正經：“古籍記載，二哈，是一種能給人帶來歡樂的神獸。”

“所以你是在誇我？”

顧阡羽蹲在自家妹妹面前，彷彿被順毛般開心。

就差安一根搖個不停的尾巴了。

是二哈本哈沒錯了。

顧玉喬沒忍住，抬手在他頭頂揉了揉。

“沒錯，我在誇你。”

……

盥洗室。

聽自家妹妹說要洗澡，顧阡羽給她一次性備了四大桶熱水。

關上門，顧玉喬悄悄從戒指裡摸出掌心大小的一面鏡子，忍著噁心望了進去。

可真的不忍直視啊……

她摸過自己的臉，早就知道不會好看，但也沒想到會醜成這樣子！

枯黃的頭髮胡亂打結，堪比前世的髒辮；

臉上坑坑窪窪，黑的白的紅的新舊瘡疤密佈，膚色褐黑；

嘴巴一哈氣就是一股惡臭，牙齒上黑黑黃黃的不知是什麼汙垢……

原主以前不喜別人觸碰，連最親近的孃親也要哄她半天她才肯洗漱，盧蔓菁又常常忙得腳不沾地，幾天能給她洗次澡就不錯了，洗頭、刷牙就更困難了。

昨天早上她是從水裡撈上來的，盧蔓菁還給她換過衣服，身上倒是沒那麼髒了，讓她低估了臉上的慘烈程度，簡直是醜出天際啊。

咦？

不對。

隨著她解開領口，身上雪白的肌膚顯露。

她再一次梳理了一下記憶。

她之前就知道，原主為了看更多的書，五年來一直在鎮上一家書肆免費幫忙抄書。而每次要去書肆，她都會乖乖讓哥哥給她洗臉洗手，換上乾淨的男裝，因為那樣掌櫃的才會讓她進去看書抄書。

洗手的是清水，而洗臉水……

是盧蔓菁配的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