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的語氣愈發尖銳又得勁,好像只要說個不停,就能刺激到雲西茉。
她還不忘擺出趕人手勢:“所以啊,識相的就趕緊收拾包袱走人,從哪來回哪去,省得在這兒汙染本小姐的空氣!”
說著,手指還指了指包廂的門,是要把雲西茉掃地出門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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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西茉呢?人家就跟沒事人一樣,對她的憤怒和貶低就像是沒看見沒聽見一樣,繼續埋頭苦吃美食,筷子在盤中穿梭。
嗯,瞧這個盤子裡剩下一個蝦滑,它正用無辜的眼神望著她呢。
“帶我走,別讓我孤零零地躺在這兒。”
得吃完,浪費糧食這事兒,老天爺可是會拿雷公電母來敲家門的,想想都刺激!
雲西茉淡定自若的樣子,就是對陸雨萱最響亮的耳光,無聲卻響亮!
陸雨萱眼見雲西茉依舊不為所動的淡然,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狂風捲起的烈焰,愈發難以遏制。
她雙手緊緊抱在胸前,胸膛因憤怒而微微起伏。
“雲西茉,你的耳朵是租來的,到期忘記續費了嗎?我說話就跟對牛彈琴似的,你倒是給個反應啊?還是說,你耳朵純粹就是裝飾?我讓你立刻離開這裡,聽明白了沒有?你這個心思深沉的女人。
說完這些,陸雨萱還不忘瞪一眼雲西茉:“還有啊,你吃東西那勁兒,跟幾百年沒吃過飯似的,餓死鬼轉世也得有個度吧?我命令你,即刻,馬上,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懂了嗎?
陸雨萱對雲西茉的厭惡,莫名其妙得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前世跟雲西茉搶過糖葫蘆。
在她眼裡,雲西茉就是“惡毒女配”,活著就是原罪,更別提回到雲家這件事了,簡直是給純潔無瑕的憶夢姐心上撒了一把辣椒粉,逼得得人家不得不揮別故土,去異國他鄉。
而憶夢姐呢,憶夢姐不僅沒有絲毫責怪雲西茉的意思,反而將所有的過錯攬在自己身上,還大度的對雲西茉與時赫深祝福,覺得自己是多餘的,主動退出。
陸雨萱原本正在學校裡上課,突然收到了哥哥發來的資訊,告訴她雲西茉此刻正在維多利亞酒吧,他們幾個兄弟打算給雲西茉一點顏色瞧瞧。
原本,她打算等到放學後,如果哥哥還在酒吧,就過去湊個熱鬧。
然而,當她得知謝季昭也在維多利亞酒吧時,她立刻向老師請了假,匆匆回家換上JK制服,便直奔酒吧而去,把原本打算觀看哥哥教訓雲西茉的念頭拋諸腦後。
畢竟,雲西茉在她心中根本無足輕重,何必為她費心?
她打聽找到了謝季昭所在的包廂。
然而,當她進入包廂時,卻意外地看到了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人——雲西茉。
她心中疑惑,雲西茉此刻不是應該在她哥哥的包廂裡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她立刻明白了過來,一定是雲西茉這個小賤人轉移了目標。
她知道時赫深已經回到了憶夢姐的身邊,覺得自己沒戲了,所以又轉而糾纏季昭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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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西茉,雲淡風輕地把手裡的筷子緩緩放下,力度恰到好處,教養與從容在細微動作裡無聲勝有聲。
她淡淡地抬起眼眸,清澈的眸子裡微動,淡聲如晨霧:“人家在用餐,而你貿然地打斷,不僅是對他人的不尊重,更是自身素質低下的體現。”
”是不是禮儀課老師請假了,還是你的字典裡,‘禮貌’倆字兒休假去了?還是說,你學業輕鬆到只能靠找茬來打發時間,玩點兒‘無事生非?”
陸雨萱聞言,臉色瞬間從彩虹糖變成了青銅鼎,就像是被突然澆了一桶加了辣椒油的冰水,怒氣在她眼裡轉啊轉,差點兒沒冒出火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