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又繼續說,“赫趕緊退婚吧,我也不明白當初時老爺子是怎麼想的,放著優秀的雲憶夢不要,偏偏看中了雲西茉。要是你覺得不好開口,那就讓我來辦。畢竟,雲西茉不過是雲家半路接回來的一個千金,這幾年來在雲家也沒見她受到多少重視,說不定接回來就是為了聯姻用的。”
時赫深淡淡地回應道:“我明白,伯母。”
——【茉茉,我來啦!】這聲音就像夏日午後的驚雷,毫無預警地在她腦海裡炸響。
雲西茉的小心臟猛地一顫,差點沒從嗓子眼兒蹦出來,她愣了足足三秒,才悠悠地吐出一句:“洛洛?是你嗎?你這出場方式,是打算直接給我來個原地送走嗎?”
【正是我,宇宙無敵、超級可愛的洛洛大人駕到!”洛洛的聲音裡帶著點小驕傲。】
“哎喲喂,你這一失蹤就是火星探險去了?我差點以為你被黑洞吞噬了呢!”雲西茉嘴上抱怨,心裡卻是滿滿的“你終於回來了”的感動。
【茉茉,別動不動就咒自己短命嘛,你要是真玩命死了,我這系統可就失業了。】洛洛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幾分認真,【你得好好活著,畢竟你的炮灰人設也是有逆襲夢想的!】
雲西茉翻了個白眼:“逆襲?我怕是還沒撩到遊戲裡的美男反派,就先被劇情給咔嚓了。”
【說到美男反派,你可得打住啊!他們在這個世界可是專治各種不服,尤其是你這種跟女主作對的炮灰,你可別真把他們當成戀愛遊戲的NPC了。】洛洛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生怕雲西茉下一秒就衝動地去擁抱“死亡”。
“我像是那種只看臉,不顧死活的人嗎?”雲西茉無奈扶額。
洛洛一聽這話,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你那點小九九,我閉著眼睛都能數出來。別忘了,咱倆可是穿一條褲子的革命戰友。】
想到昨天的事兒,雲西茉就像開啟了話匣子的洪水閘,繪聲繪色地描繪起昨天與司亦辭那場“不打不相識”的狗屁奇遇。每提及一次被那傢伙“脅迫”的經歷,她的血壓就像坐了火箭,噌噌往上漲:“洛洛,你說那傢伙是不是從遊戲裡溜出來的反派?幾號來著?”
洛洛一聽這話,眼睛立馬瞪得圓溜溜的,瞬間開啟了福爾摩斯模式,碎碎念念:“哎呀媽呀,你這運氣也是絕了,怎麼就這麼巧碰上這位爺了?他啊,隱藏級別的反派,女主心裡的小秘密,可惜人家只把她當小白兔妹妹。”
“他是你的最後悲劇一環,你會被女主給‘設計’一番,清白不保,還被這個隱藏級別反派大人囚禁加‘折磨’,好不容易逃出昇天,想著能過幾天消停日子吧,結果……哎,最後落得個曝屍荒野的悽慘下場……”
雲西茉嘴角一抽,那表情活像是剛吞了個檸檬,差點沒忍住給洛洛拋去一個能秒殺一切的白眼,外加一句:“打住吧!這個世界天道的這腦洞,簡直是黑洞級別的,連宇宙飛船都能吸進去!這天道編劇是不是吃錯藥了?炮灰的命也不至於被玩兒得這麼慘吧?我這還沒上場呢,就感覺自己已經領了好幾回盒飯了!”
雲西茉聞言,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手捂著胸口,半天才擠出一句:“洛洛,你這是在給我預警呢,還是直接給我送終啊?我這小心臟可受不了你這般驚嚇。”
洛洛一聽,立刻換上了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瞬間像被遺棄的小狗:“哎呀,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你就好好記住我的提醒嘛!在這個奇葩劇情滿天飛的世界裡,你得跟個獵豹似的,隨時準備逃跑,千萬別讓自己真成了劇情裡的那個‘咔嚓’一聲就領便當的犧牲品。不然,到時候我可真要哭暈在鍵盤上了,還得含淚給你寫篇悼念文,那得多虐心啊!”
雲西茉一聽這話,戲謔的笑:“悼念文?行啊,洛洛,到時候你可得給我寫得天花亂墜、感人肺腑點兒!別整得跟流水賬似的,不然我變成鬼也得回來找你算賬!”
次日清晨。
雲陵喝了一口手中那精緻的瓷杯裡散發著濃郁香氣的咖啡,隨後,他拿起桌旁的早報,邊享受著這份寧靜的早餐時光,邊細細瀏覽起國內外的最新資訊。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的身上,為這頓早餐增添了幾分閒適與從容。
餐至半途,雲陵想起什麼,他輕輕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抬頭望向坐在對面的雲語彤,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地問道:“茉茉呢?吃早餐了嗎?沒人去通知她下樓用餐嗎?”
雲語彤持刀叉的手微微一頓,似乎被雲陵的問題觸動了思緒。她放下手中的餐具,輕聲答道:“聽管家說,她一早就出門了,似乎有什麼急事。”
雲陵聞言,眼底掠過一抹驚訝,顯然對這個訊息感到意外:“她今天竟然起得這麼早?往常這個時候,她可還在房間裡賴床呢。”
雲陵緩緩放下手中的報紙,繼續追問:“她去哪兒了?有沒有留下什麼話或者說明去向?”
雲語彤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在猶豫著什麼。片刻後,她終於啟齒:“姐姐會不會是去見她的那些……朋友了?畢竟,她最近和他們走得挺近的。”
言及此處,她不自覺地加大了握刀叉的力度,彷彿在努力掩飾內心的波動。她不經意地補充道:“我之前聽小姑說,姐姐時常和他們一起出去玩,有時候還會……”
然而,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雲陵打斷了。雲陵的眉頭緊鎖,眼神中帶著幾分不悅與嚴肅:“夠了,語彤。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不要無端猜測別人的朋友。你又憑什麼斷定他們是所謂的小混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交友標準和選擇,我們應該尊重。”
雲陵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站起身,接過傭人遞來的西裝外套。
雲語彤的眼瞼緩緩垂下,掩住了眼中的異樣情緒。她低聲回應:“爸爸,我明白了。”
時家。
“赫深。”一個溫婉的聲音響起。時赫深聞聲轉身,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問道:“怎麼了?”雲憶夢以她特有的柔和語調回答:“你這幾日都未曾好好休息呢。再忙,也得顧惜自己的身體啊。”
時赫深的目光變得溫柔,他牽起雲憶夢的手,關切地問道:“我記得你最近有幾場重要的鋼琴演出,怎麼突然之間都取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