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茸呆呆地坐在那,雙眼微紅水霧濛濛,聽到柳真真的話,也慢半拍地歪頭看向她,“你誰啊?”
看到她懵懂迷茫的表情,柳真真一愣,隨後試探:“溫茸,你喝酒斷片了?不記得我了?”
溫茸翻了個白眼,柳真真這腦子屬實不太聰明,見她靠近,身上汙穢物的臭味傳來,溫茸嫌棄地捂住口鼻,“你好髒好臭,離我遠點。”
柳真真怒氣又湧上心頭,她這樣還不是拜溫茸所賜?
那邊張總已經以不勝酒力退出包間,出去透風了,柳真真知道她得加快速度了。
她問溫茸:“溫茸,你喝醉了,要不要我扶你出去透透風?”
溫茸嫌棄地拍開了她的手,自己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你髒,滾遠點,我自己走。”
柳真真拳頭又緊了。溫茸喝醉了也那麼討厭!
她忍!
張總玩女人的手段變態,她倒是要看看,溫茸過了今晚還能怎麼驕傲!
“溫茸,門在那邊!”
看到溫茸腳步不穩還走錯方向,柳真真心中大喜。
溫茸果然栽了!
溫茸“哦”了聲,轉了個方向,才走出門。
柳真真快步跟上,因為溫茸嫌棄她臭,她也沒靠太近,免得溫茸不配合,只是在旁邊告訴她往哪走。
可是走著走著,溫茸忽然不願意走了。
她靠在走廊牆邊,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然後雙手在空氣中摸摸,說:“我看不見了。”
柳真真無語:“你睜開眼就能看見了。”
溫茸小臉嚴肅:“不行,我現在是盲人,怎麼能看得見!我要導盲犬帶路才能走!”
柳真真忽然有些慶幸從前溫墨從來不給溫茸喝酒,否則這大小姐脾氣也太難伺候了。
“我帶你走。”柳真真要去拉溫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