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遲想起之前杜燦給他傳來的訊息,看向溫茸時不由眯了眯眼:“溫小姐倒是對寄生蟲十分了解?那不妨再看看,在場還有誰是寄生蟲?”
溫茸隨手一指傅修寒,“我說他也是,你把他殺了?”
傅修寒還一直看著桌上那團寄生蟲發愣,忽然見溫茸伸手指向自己,下意識就辯解:“我不是。”
謝遲盯著溫茸,將桌上的水果刀用紙巾擦了擦,又遞向了她,“若傅修寒當真也被寄生了,那就有勞溫小姐為民除害了。”
“還是謝少自己決定要不要清理門戶吧,我就不越俎代庖了。”
溫茸雖然很想弄死傅修寒,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尤其是謝遲的面,她才不會留下那麼大的把柄。畢竟傅修寒雖然不做人,但底子裡確實還是個人。
她倒是盼著真有寄生蟲把傅修寒的皮囊給奪走,如此就能名正言順,理所當然地除掉他。
“溫小姐請。”
“還是謝少請吧。”
傅修寒看著兩人,明明是在討論要不要噶了他,卻像是在商場上互相假意謙讓一般。
最後還是他忍不住問了句:“寄生蟲是什麼?”
傅修寒看著桌上那團不明物體,忽然有種這個世界好像脫離了他的認知的感覺。
可偏偏,在場,好像除了他,其他人似乎都對這個答案心知肚明。
葉望朝雖然也被溫茸那一手刺殺嚇了一跳,但聽到溫茸說那是寄生蟲後,很快就想起了她之前寫的那本《星際女帝自傳》,發覺裡面對於寄生蟲的描述和眼前所見似乎一模一樣。
他心下震撼不已,沒想到書中描述的東西竟然真的出現在了他眼前。
謝遲把玩著手槍,看似鬆懈,實則整個人都還處在緊繃的狀態,“寄生蟲,如你所見,就是一種寄生在人體內的蟲子。”
傅修寒微微沉默:“字面意思我知道。但這寄生蟲似乎比生物學上的寄生蟲要更為高階,竟然能將人作為自己的牽線木偶。這說明它的至上絕對不低於人類。”
他發出了靈魂質問:“這……真的是藍星上存在的物種嗎?”
溫茸倒是挑眉看了他一眼,發覺只要不是事關葉楚薇,傅修寒的智商倒是挺線上的。
謝遲也欣賞地看了他一眼,“寄生蟲的確是來自外星的高智生物。我們謝家一早就發現了寄生蟲等外星蟲族生物的存在,只是讓我也沒想到的是,它們竟然如此大膽,竟然已經潛入了帝都高層。”
如果不是今日溫茸提醒,他怕是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信任的表弟竟然早就被寄生了。
“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什麼異常。甚至就連謝少這樣和康裕寧熟悉的人,都沒有發現他的變化,這寄生蟲確實可怕。”傅修寒細思極恐。
忽然他又看向了溫茸,目光多了幾分複雜。
連謝遲這樣的親近之人都沒能發現康裕寧被寄生了,可才見了康裕寧一面的溫茸卻能發現。溫茸靠的究竟是什麼?
忽然之間,傅修寒發覺,曾經那個讓他厭煩的嬌縱少女,似乎已成長到了連他都無法看清的地步。
溫茸為何會有這般天翻地覆的變化?
是因為溫家經歷的變故,她蒙受的不白之冤和遭遇的牢獄之災?
傅修寒的心臟忽地像是被什麼揪住了一般疼痛。
她所經受的一切苦難都來源於他。
“是啊,研究表明,寄生蟲一旦鎖定宿主,就會侵佔宿主的意識,完全掌控宿主的身體,甚至讀取宿主的記憶。所以這隻寄生蟲才能將康裕寧扮演得惟妙惟肖。”
謝遲說到這,又看向了溫茸,若有所思:“溫小姐是如何判斷寄生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