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璐!”吳清野反過來握緊了寶璐的手,眼中含情看著蓋頭下面色鐵青的寶璐,“你要相信我,今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也是為了你的將來。”
吳清野拉著寶璐不由分說便跪在了許敬亭的腳下:“岳父大人在上,請聽小婿一言,小婿今日娶到令嬡,是我三生修來的福分,今後定當與令嬡恩愛有加,相敬如賓,白頭偕老!”
全場的人驚得下巴都要掉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寶璐渾身發抖,氣得說不出話來,她被吳清野騙了,此刻的她臉色慘白,已然是丟了魂,變成了一具只會呼吸的“屍體”。要不是蓋頭遮住了她的臉,定然要嚇壞滿場賓客。
吳遠山只當是兒子失心瘋了,上前去照著吳清野的屁股踢了一腳,怒斥道:“你個混賬東西在胡說些什麼!”
“是啊,三公子,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酒可以多喝,但這親豈能是亂認的?本官何時成了你的岳父?”
一旁觀禮的二姐吳清如上前要拉起跪在許敬亭腳下的吳清野,抬頭向公爹道:“爹,我弟弟定是吃醉酒了,您別放在心上!”
吳清野一把甩開了吳清如的攙扶,道:“我沒有胡說!寶璐就是尚書令大人的三閨女!”
“啊——”一聲淒厲的喊叫聲吼破了天際,震聾了大家的耳朵!
只見寶璐一把掀開了蓋頭,瘋了般掙脫吳清野的牽拉,起身向外衝去。此刻的她恨不得投進湖中,可衝到了門口,卻被兩人擋住了去路。
只見薔薇扶著吳夫人站在門口,正看著衝到眼跟前的寶璐。
“娘,你怎麼來了?”吳清如急忙過去站在了吳夫人的身邊。
“我的兒子,你的弟弟今日成婚,我這個當孃的還沒死,為何不能來?”吳夫人的話說得斬釘截鐵,眼神一直沒從寶璐的身上挪開過,一副恨不得要將寶璐生吞活剝的樣子。
一場美夢驚醒,卻原來是這麼不堪,此刻誰能解救她?沒人,沒有一個能救她,她不得不眼睜睜看著吳清野那自己做道具給大家上演的一出好戲。
“喲!這就是我那兒子新娶的媳婦呀?這才剛拜了堂,怎麼就一副淚水淋漓的樣子?”吳夫人上下打量著寶璐,言語中滿是冷嘲熱諷。
吳清野走過來,重新牽住了寶璐的手,對吳夫人道:“娘,您身體好了怎麼不說一聲呢?我們都還以為您病著,所以就沒敢驚擾到您。娘,寶璐今後就是您的三兒媳婦了,我們以後一定會好好孝順您和爹的。”
“哼!三兒媳婦?我的三兒媳婦正懷著孕在家養胎呢!這哪裡是我的三兒媳婦?這麼個賤丫頭,給我們吳府倒夜壺都不配!”吳夫人一口啐在了寶璐的臉上!
吳清野一把將寶璐護在了身後,芫花急忙過來拿手帕擦拭掉寶璐臉上的穢物。委屈、屈辱交接而來,寶璐只覺得今日就是她的末日,她不知道該怎麼熬過這煎熬的日子。
“娘,今日當著所有的人的面,我要認真告訴您,蓁蓁買兇傷人,已經被我休了,她不再是我吳清野的妻子了,寶璐才是!她是尚書令大人的三千金,是兒子我高攀了!”吳清野很是認真地道!
“我不管她是尚書令大人的千金還是皇帝的千金,她要想進我們吳府,只能給你做小,也只容得別人叫她一聲‘二夫人’!”吳夫人的怒目圓睜,像是一口也要把吳清野也給吃了。
許敬亭自然不相信自己會憑空多出一個女兒來,人人都知道他只有一個女兒,就是夫人鄒氏所生的寶琳。可又聯想到吳清野給自己的請柬上寫的“玉竹”,他又不得不懷疑,是當年的丫鬟玉竹為自己生下來一個女兒。
“你口口聲聲說這名喚寶璐的女子是本官的閨女,你可有證據?若是沒有,就是在汙衊朝廷命官,本官是可以拿你問罪的!到時可別怪我不顧我們許吳兩家的裙帶親情!”許敬亭也是怒上心頭,他何許人也?他是陸夏國的尚書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等尊貴,豈能容一個小小儒生來汙衊!再者,就算這個叫寶璐的是他的女兒,他也不能接受別人用這種綁架的方式讓他們父女相認!
“我當然有證據!”吳清野從袖中掏出一枚玉佩來,掛在手指上向眾人展示。
“尚書令大人,女兒不認得,這枚玉佩可認得?這可是寶璐生母留給寶璐的。”吳清野自信滿滿,已經全然不顧寶璐的感受了。
一旁的寶璐更是一個趔趄暈倒在地,她怎麼也想不到她埋在父母墳地的玉佩吳清野是怎麼知道的。
“寶璐!寶璐!”芫花焦急地晃著寶璐的肩膀,朝她哭喊著。芫花更是沒想到,從小一起長大的寶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一個秘密。
陸離上前來,探探寶璐的鼻息,一把從地上將寶璐抱了起來,轉過身來向吳清野道:“我先帶她下去!”
吳清野點點頭。事情已經到這個份上了,他自然要將戲接著演下去。
“尚書令大人,接下來的事小婿想跟您一個人私談。”吳清野對許敬亭道。
“瘋了,瘋了!真是瘋了!”吳遠山氣不過,他不知道吳清野要幹什麼,為什麼好端端地一件親事要擺這麼大一道,現在他吳府成了全京城的笑話,搞不好連尚書令大人也要得罪。
“你們要是還想聽這小子胡說八道你們就留下來聽,我先回去了,丟不起這人!”吳遠山氣呼呼吼一句,也不顧還在場的尚書令,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吳夫人也狠狠瞪了一眼吳清野,便由薔薇攙扶著離開了。吳清川和吳清如也識趣,吳清如拉上也氣憤難當的夫君許寶瑋,跟著一道走了。場上眾人看著吳府的人走了,自然也都識趣,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來看熱鬧便也紛紛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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