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輕輕拉了寶璐一把,兩人便坐了下來,有丫頭上來將採靈從寶璐的懷中抱了過去。
許夫人看著寶璐,心裡的愧疚更大,卻不由得想起寶琳來,這些日子一直呆在房中沒有出來過,今天聽說寶璐要走,救命恩人總是要見上一見的,這才出來陪大家吃這頓飯。
“寶璐,這杯酒我敬你們兩個吧,你們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我在此謝謝你們了。”不等寶璐和陸離說話,許夫人的酒已經飲盡了。
“你們也算是我的至親,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寶璐說著言不由衷的客套話也回敬了許夫人一杯酒。
“老夫今日要專門答謝陸公子!”許敬亭站起身舉起了酒杯,嚇得陸離驚慌失措,也急忙站了起來。許敬亭又道:“寶璐是老夫的親生女兒,為這個家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可陸公子與我們許家非親非故,卻一直幫著寶璐出生入死找證據、去洪陽闖王府喊冤,這些都是老夫無以為報的。”
許敬亭說完抬了抬下巴,像是給門外的下人示意了一下,便有小廝端著兩盤紅布遮蓋的盤子上了廳,站在了陸離的面前。
隔著紅布的,那凸凸凹凹的輪廓陸離便知道是什麼了。神情突然落寞了下來,看著眼前的東西心中無數。
“這裡面是一百兩黃金,算是老夫的一點心意,請陸公子務必收下。”許敬亭道。
寶璐抬眼看到陸離不自在的神情,也立即站了起來。故意道:“爹爹,這是您送女兒的嫁妝嗎?”
“你一個女兒家,與陸公子無媒無聘,說話謹慎些!這只是為了報答陸公子對我們許家的出手相助之恩,沒有他意!”許敬亭補充道。
寶璐和陸離都明白了,這是要陸離拿上這些金子走人的意思。不光陸離的臉上掛不住,就連寶璐也覺得待不住了。許寶瑋看見陸離和寶璐侷促,起身笑著道:“大家先吃飯吧,這金子你們待會兒數。爹爹真是豪氣呢,上回我置辦兩身新衣,你都說沒錢呢,給未來女婿一出手就是一百兩金子。”
許敬亭狠狠瞪了許寶瑋一眼,許寶瑋便不敢亂說話了,只乖乖坐在了椅子上。
“陸公子,你是個聰明人,老夫的意思你該明白吧。”許敬亭又問。
陸離將手中的酒飲盡了,道:“陸離明白!”
寶璐的心有些慌了,她不明白陸離的這句“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緊緊盯著陸離,似乎再求他不要放棄。
“許大人,小人與令千金以心相許,今生非令千金不娶!”陸離說著便跪了下來,又道:“若許大人當真要謝我陸離,就請以令千金許配小人!”說完在地上磕了一個頭。
許敬亭捋捋虎鬚,也不氣惱,神閒氣定,道:“老夫這個女兒有過婚嫁,你也是知道的,就怕配不上你。再者這近二十年她都沒有在老夫身邊,如今終於回到老夫身邊了,也不捨得就這樣放她去嫁人。”
“那小人就等著,等著許大人捨得放她嫁人的那一天。”陸離的神情堅定。
許敬亭不動聲色,沒有說話,陸離抬眼看著這位高高在上的尚書令大人,卑微到了骨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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