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間,和熙王終於回府了。許敬亭見和熙王爺終於回來了,急忙上前笑著道:“王爺,您可回來了,本官可是等你大半天了。”
和熙王爺一聽許敬亭等他多時了,急忙致歉道:“陛下留我在宮中下來半天的棋,不知道尚書令大人找本王,累您等本王半天,今晚就別回去了留下吃飯,屆時本王自罰三杯向尚書令大人賠罪!”
“和熙王爺說笑了,本官哪裡敢讓王爺您給我賠罪呢!本官這次來是有一事想當著王爺的面問問貴夫人。”許敬亭拱手道。
“夫人?許大人有何事要問我本王夫人啊?”和熙王爺一邊疑惑著問著,一邊請許敬亭坐著說話。
“這樣的,貴夫人送了一包藥給了小女,說是皇上賞的金貴稀缺的藥材,要小女轉交給我府裡的佩蘭,但這些藥送到我府上的時候,正好被賤內瞧見了,只不過是一些尋常的補藥,本官就是想來問問,是下人們貪財偷換了藥材還是貴夫人拿錯了。”許敬亭道,但沒有說藥材中有毒的事情。
“哦,這事兒啊呀,那本王將夫人叫來問問。哦,那些藥在何處呀?”和熙王爺讓人去請了和熙王夫人來。
許敬亭讓周媽媽將藥材拿了上來,只看見了個藥袋子,和熙王夫人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坐在一邊不敢說話了。
“夫人,這藥材是不是拿錯了?您說這是西域進貢的藥材,稀缺罕見,可我替您送給佩蘭夫人時發現這些只不過是些尋常的補藥,奴婢怕弄錯了便又拿了回來。”周媽媽跪在地上道,絕口不提發現藥中有毒的事情。
和熙王夫人悄悄鬆了口氣,看著已經擺在桌子上的藥材,臉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道:“是嗎?那可能是我忙中出錯拿錯了藥,我這就讓人重新準備好,讓人送去許府。”
“只要貴夫人承認這些藥是您準備的就好。”許敬亭慢慢放下了茶盞,穩穩的道:“本官還怕和熙王夫人不敢認呢!”
“許大人這是何意?”和熙王爺滿臉疑惑的看看自己的夫人又看看許敬亭,問道。
此時和熙王夫人的臉已經變得煞白,心中已然明白藥中下毒的事已經被他們發現了。起身道:“許大人的話說得真奇怪,是我準備的藥我有什麼不敢認的呢?皇上賞的那些藥我已經讓人準備了,今夜就給佩蘭夫人送過去。上回慈珊郡主的人傷了佩蘭夫人,我心中一直過意不去,今天真好親家公在此,我就替慈珊向您賠罪了。請親家公回去能提慈珊在佩蘭夫人面前好言勸勸,讓她們姐妹今後好好相處,一同伺候好姑爺。”
“哼,夫人的藥還是留著吧,那時皇上賞的,佩蘭只不過是犬子的一個賤妾配不上這些好東西,今後也別想著給佩蘭送什麼東西了。慈珊郡主是我家兒媳婦,她與佩蘭之間有什麼不和睦的,那也都是我家的家事,有我家夫人和犬子照顧,定然不會讓她們兩個鬧得太出格。”
“親家公說的也是,是我操閒心了。”和熙王夫人又滿臉尷尬的坐回到椅子上了。偷偷向一邊的丫頭使了個眼色,那丫頭上前就想將桌上的藥材收下去,卻被許敬亭一把按住了,和熙王夫人的心立馬又收緊了。
“貴夫人,不著急。”許敬亭道。
“既然藥拿錯了,就讓人拿下去吧。”不明就裡的和熙王爺道。
“王爺,不忙。這裡頭還有事兒沒說清楚呢。”許敬亭說著眼睛看向了一旁的和熙王夫人。
“許大人,我們兩家是親家,有些事兒不要做得太絕了。”眼看著事情要被戳穿,和熙王夫人也不裝了,站起身來怒眼瞪著許敬亭道。
“貴夫人,您還知道我們兩家是親家啊?我們兩家的關係一向都好,今日若不把這事兒說清楚了,怕是這親家也不好再做下去了。”許敬亭的手按住藥材不放,道。
和熙王爺坐不住了,起身站在中間質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許敬亭開啟了藥材包,從中拿出一根藥材遞到了和熙王爺眼前,道:“王爺不妨聞聞這根白朮到底是什麼味兒。”
和熙王爺半疑半惑中接過藥材湊到鼻尖聞了聞,自然就察覺了這不對勁的味兒,神情冷峻看向了一旁的和熙王夫人,問道:“你這是想毒死誰?”
“王爺真是見多識廣,只一聞就知道這藥材是下了毒的。”許敬亭見事情已經到了明面上,便穩坐在了椅子上。
和熙王夫人急忙跪在了地上,淚眼汪汪地道:“王爺,我錯了,我只不過是想教訓一下那個佩蘭,這個毒藥只不過是讓她肚子疼幾天,不會出人命的。王爺,您不知道,我們女兒才為許家生了孩子,這些日子過得有多憋屈。”
“她和姑爺恩愛有加,能有多憋屈?”和熙王爺還不知道慈珊郡主手下的何媽媽給佩蘭上烙刑的事兒呢。
“王爺您不知道,伺候慈珊郡主的何媽媽因為寶瑋和佩蘭出府遊玩了一日,就懷恨在心,私自將佩蘭綁了還上了烙刑。我們家向來對這些事零容忍,便杖殺了那個何媽媽以儆效尤,可能貴夫人想為一個下人報仇才這麼做吧。”許敬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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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簡直讓和熙王爺不敢相信,轉過臉去立馬狠狠一掌將和熙王夫人掌摑在地。罵道:“你竟然為了維護一個下人,不顧我們兩家的臉面了!”
“王爺,我知道錯了。”和熙王夫人跪在地上,捂著臉哭著道。
“既然王爺知道了事情始末,本官就先回去了。其他的事屬於王爺家事,本官不便過問。”許敬亭說完便起身告辭,周媽媽也向王爺和夫人磕了個頭退了出來。
和熙王爺將房中的丫頭小廝全都趕了出去,朝夫人罵道:“你簡直是糊塗至極!”
“老爺您就別生氣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和熙王夫人抓住王爺的袍袖,哭著請求原諒。
“許敬亭是尚書令,是朝中重臣,本王在朝中被孤立,連帶慕德都沒有一席之地。我們好不容易和許敬亭攀上關係成了兒女親家,你怎可使出這樣的手段破壞我們兩家的關係?”
“老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明天就去許家給他們賠罪!”和熙王夫人哭啼不已,也追懷莫急。
“那倒是不必,他許敬亭今天尋上門來,就是警告我們不要向他們家的人使毒手,既然事情已經明瞭了。我也不得不罰你,也好對許家一個交代。明天你就去國安寺住吧,什麼時候神思清淨了再回來。”和熙王爺說完便不顧匍匐在地上大哭的夫人不管了,氣呼呼徑直出了門。
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母女兩個一樣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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