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很不放心：“陛下，還是讓奴才跟著吧，陛下的身體……”

“朕的身體自己知道，你不用再說了，今天，就不必跟著朕了，你今日也好好歇歇。”

見楚君安難得一見的加重了語氣，曹安只好道：“那陛下小心著些。”

楚君安今日沒有上早朝，他也沒讓人跟著，獨自去了秀吟宮。

謝顏很早就搬出去了，住在冷宮裡。因為這裡很久沒有人住的緣故，這秀吟宮裡空蕩蕩的，絲毫沒有一點人氣。

“這裡可真冷清啊！”楚君安嘆息著。

他還記得就是在這裡，楚淵出生日子，可是……可是從今天以後他就再沒有楚淵這個兒子了！

楚淵是他和謝顏的第二個孩子，當時他和謝顏之前就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不過，因為之前的一個妃子要害謝顏，這個孩子便沒了，從此以後，他更是加倍的對謝顏好，他知道謝顏又有了孩子後，高興的不行，甚至還把她的孃家爹謝清給提拔到了丞相的位置。

當然不久以後，他就把楚淵封為了太子，就是希望楚淵將來能繼承大統。

當初楚淵做的貪汙受賄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他覺得楚淵之所以會這樣，可能就是因為自己對他的信任不夠才會導致他這樣。

他把所有的原因都歸根結底到自己的身上，沒想到楚淵竟然去煉製活養屍，就是因為這樣，他才下定決心要殺了楚淵。

他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做出了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就算是為了天寧的子民，楚淵也是非死不可。

楚淵看遍了些這秀吟宮的各處才走了出去，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

“娘娘。”春桃叫醒了謝顏，現在的謝顏，臉色蒼白，她已經有好幾日沒有好好進食了，這麼乍一看，還有些瘮人。

“陛下來了。”

謝顏像是絲毫沒聽到春桃的話一樣，許久才緩緩吐出幾個字，“他來幹什麼？”

好巧不巧，這句話恰恰就入了楚君安的耳朵裡。

春桃行禮：“奴婢見過陛下。”

“出去吧。”

“是。”

“朕來看看你。”

“看我？”

“我看你不是來看我的，倒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吧？”謝顏嗓子喑啞。

楚君安看著蒼老的像是不止幾歲的謝顏，“你要是這麼說，也沒錯。”

楚君安找了一處便坐下了，絲毫不在意這做的地方會粘上灰塵，“謝顏，淵兒的事，朕是真的沒辦法。”

謝顏從楚君安的嘴裡說出“淵兒”二字時，臉上有些動容，“你有什麼資格提起我的淵兒？”

“淵兒到底做了什麼大不赦的事情，你一定要砍他的頭，讓他這麼委屈的死去？”

“你說啊？淵兒做了什麼！他到底做了什麼！！”

謝顏此時就像是一個潑婦一樣，沒有了平常她在乎的面子，彷彿這樣，她心中的一口氣就這麼喊出來了。

“謝顏，有些事情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朕，是有苦衷的。”

謝顏站起來，她一身的白衣，像是在為楚淵守孝一樣，楚君安看謝顏這樣子，眼中的瞳孔閃爍了下。

“你有苦衷？”

“呵！你有什麼苦衷？你的苦衷就是害了我的淵兒？還是不相信我說的曹安那個閹人要害你的話？你說啊！”

“是，朕沒有苦衷，那你害陸枋的時候呢？有沒有想過她一個人在這個宮裡是多害怕，還要提防著你？你給朕一個解釋啊？”

謝顏“你想知道陸枋是怎麼死的？”

“朕確實是想知道。”

楚君我閉上眼睛，繼續道“而且她死前只有你一個人去了她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