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榮華回應道，“顧總，你看看下一個圖。”

顧楷文滑動平板電腦的螢幕，又一張圖片顯示了出來，這一張圖片是冰洞底部的細節圖片，在冰洞的底部有一些小洞。

“這些小洞是什麼？”顧楷文指著平板電腦詢問。

李榮華回應道，“它們就是造成冰洞的原因！”

“嗯？”顧楷文疑惑。

李榮華解釋起來，“臨古冰川的下方封存了大量的溫室氣體，包括大量的二氧化碳和甲烷等等，如果在正常情況下，那些二氧化碳和甲烷不會有任何問題，它們會安安靜靜地待在地下被臨古冰川鎮壓。”

“現在的情況不正常？”顧楷文回應。

李榮華肯定的點頭，“是的，現在的情況不正常。受到全球變暖影響，臨古冰川的表層融化了很多很多，我們調取了往年的衛星圖片，透過綜合計算對比，去年的時候，臨古冰川中心冰洞的冰蓋厚度應該有0.5米，前年有0.55至0.6米左右，十年前大概有1.5米的厚度。”

“這樣的資料對比，顧總已經明白答案了吧？”李榮華嘆息一聲。

顧楷文點頭表示明白，如果沒有全球變暖，那臨古冰川的表層就不會融化，表層不融化的情況下，臨古冰川下層隱藏的冰洞就不會出現崩塌，冰洞不崩塌就可以繼續限制地下潛伏的二氧化碳和甲烷等等氣體。

簡單來說，全球變暖還是最終的兇手，哪怕它只是推了一把，讓隱藏在臨古冰川底下的二氧化碳和甲烷等等冒出來。

“現在臨古冰川的情況，有什麼影響嗎？”顧楷文詢問。

李榮華沉默了下來。

顧楷文看向旁邊的孫飛，眉頭挑了挑，眼中透露出詢問的神色。

孫飛開口，“李教授，顧總是我們自己人，他可以知道所有事情。”

李榮搖頭道，“我不是在隱瞞什麼，而是我也不知道，我們現在掌握的資訊太少了，比如說我們不知道臨古冰川下方究竟存在多少二氧化碳和甲烷，我們也不知道臨古冰川可以堅持的時間，這些資訊我們都在探測之中。”

李榮繼續說道，“我們已經抽調了數學家和計算機專家幫助我們建立資料模型和計算機程式，我們也申請了天河超級計算機的使用權，我們要一邊探測資料，一邊分析後續影響，我們甚至申請了氣象衛星，輔助我們進行探測臨古冰川。”

雖然李榮華說得合情合理，但顧楷文不相信他！

剛剛詢問後續影響的時候，顧楷文從對方眼中發現了一絲驚懼的神情，如果顧楷文沒有猜錯，對方肯定知道有什麼影響。

或許是因為影響太嚴重，對方不確定這種影響是否百分之百產生，或者是對方擔心顧楷文無法接受這樣的答案，從而選擇了隱瞞答案？

“李教授，你是國內研究冰川數一數二的專家，按照我們目前掌握的資訊，你猜測一下會發生什麼後果呢？”顧楷文追加詢問。

僅僅是猜測，對方應該會說一點東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