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治新被一球意外擊倒。
大家想求他的心裡陰影面積?
但他以傷勢過重為由,終止比賽。
其實是他怕了,丟臉一次就好了。
如果堅持繼續比賽下去,怕是要把左右臉都給人家打腫了。
現場這麼多記者長槍短炮在這裡,如果他的光榮事蹟報道出去,怕是淪為業內笑柄了。
他好歹也是專業選手,如今卻被人花式吊打,真是無顏以對。
一旦被人認為他徒有虛名,那可什麼前途都盡毀了。
他有預感,這是貓戲老鼠的遊戲。
對面這個笑眯眯的男人,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自己這一方不能退,現在只能靠隊友找回場面了。
就算是隊友怯戰,也要把他們拉下水。既然自己已經衰了一次,最好大家一起衰了。
事實證明,不是我技術不行,是對手太強大了。不信,我們一群職業選手,車輪戰都打不過人家呀。
此刻,人性自私陰暗的一面,在他內心悄然暗生著。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你們還有誰?”盧東傑把球拍隨意往肩上一搭,打了個哈欠,“打完好早點收工呀。”
他還是這副懶洋洋的姿態,絲毫不把他們當做對手。
幾個即時感到一股無名火在胸膛燃起,這是赤果果的羞辱。
他們沒想到剛才趾高氣昂,當場就被原封不動地回敬一番了。
他們似乎忘記了一點。
辱人者,人恆辱之。
“嘻嘻,東哥好厲害呀。”關小姐嬌笑的說。
“看他得意得那個樣子。”鍾小姐也是嗔笑著。
兩個和他關係密切的女生,都忍不住心情雀躍。
“他這個人最喜歡扮豬吃老虎了。”葛劍箐抱臂哈哈笑起來。
李震輝也笑了,心情大好,忍不住吹了一下口哨。
陳治新一夥人臉色難看,圍在一起商量著什麼對策。
盧東傑不介意等多一會,反正都是來獻醜的。
他們一夥人商量完了,走出了剛才白衣男子
“讓我來會會你。”白衣男子說。
盧東傑打量了一下他,隨口問:“未請教?”
“哼,黃家豪。”白衣男子冷笑一聲。
他只是說名字,沒提自己的職業。
看來也生怕站得高,跌得痛。
兩人分站球場兩邊,現場觀眾不由開始屏住呼吸。
“砰——”
盧東傑發球局,他眯著眼睛微笑。
球在地上與他手心,上下來回。
“喔喔喔喔……”
圍觀的人群中又開始發出驚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