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夕陽滿天,豔麗如昔。
盧東傑獨自一人行走新宿的六丁目,也就是昨晚他逛的歌舞伎町附近。
糜雪還要在片場加班加點完成今日的拍攝,預估晚上九點才能收工。
盧東傑也放心讓西尾由子陪著她,自己一個人出來幫她找藥。
他這個保鏢展過示武力手段,相信今天暫時沒人敢來欺負她。
西尾由子說這片聚集的華人較多,他就嘗試在這一帶碰碰運氣。
盧東傑隨便兜了一轉,還真給他找到了一家中醫館,此行不虛。
他不單隻買了支跌打酒,還執了幾味祛瘀的中藥,準備回去煲水煮一煮。
盧東傑的老爸是個坐診中醫師,他對著這一行有著天然的親近。
他坐下跟那位跌打老師傅閒聊了一下,又得知他以前還是一名軍醫。
本身擁有西醫執照,行的卻是中醫跌打和針灸,不過他的來歷就有些複雜了。
一九四五年曰本戰敗後,中國作為戰勝國之一,也派駐憲兵對東京進行管制。
「凱申物流公司」派駐在東京的憲兵,把平時省吃儉用的錢,在新宿投資置地買樓。
因此如今東京新宿的歌舞伎町有很多建築物業,都是老一代中國華僑的產業。
歌舞伎町本來就是龍魚混雜的江湖,打架鬥毆是常事,來這裡看跌打的人不少。
所以老師傅平時生意不錯,這一門跌打手藝,足以讓他屹立不倒。
盧東傑在藥鋪坐了半個鍾,便拿著自己的東西出門回去了。
“打劫啊....”
盧東傑在一條小街上往回走,忽然身後一聲叫喊,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轉過身,兩個年輕人急忙往這裡衝過來,後面中年婦人驚慌地大喊著。
他聽著這口國語,這被搶劫的婦人應該是中國人,他似乎在哪裡見過。
但來不及他多想,兩個歹徒飛奔而來,凶神惡煞地瞪他,示意他不要多管閒事。
盧東傑對兩個小毛賊可沒什麼客氣,一腳絆倒一個,他們無處閃避,應聲倒地。
兩人以狗吃屎的姿勢撲街下來,頓時摔了個臉青鼻腫。
盧東傑抱起手臂,笑眯眯地打量。
他們爬起來,眼睛像毒蛇般盯在盧東傑臉上,口中還大聲罵罵咧咧。
盧東傑收斂起笑容,從口袋掏出幾枚硬幣,隨手擲飛出去,一道寒光乍現。
“啊.....”
兩個歹徒異口同聲慘叫一聲,臉上皮開肉綻,一條血痕,驚心怵目。
這兩個捂著臉對視一眼,都閃過驚恐之色,面色由紅變白。
盧東傑對他們笑笑,慢慢舉起右手,向他們展示手指上的東西。
兩枚硬幣霓虹燈下,閃現著寒光。
這一下,兩個人像是見了鬼一樣,身子不停地顫動,轉身拔腿就跑。
盧東傑拾起地上的手提包,笑著遞過去,“阿姨,你沒事吧?”
中年婦人接過來,緩了一口,“謝謝你,我沒事,只是追得急,輕微弄傷了腳。”
她說著動動了左腳,忍不住輕輕皺眉,又嘆了一口氣。
盧東傑沉吟了一下,然後建議道:“阿姨你家裡人在吧,我幫你去打電話叫人來。”
中年女人擺擺手,“不用了,我就住對面那在座大廈,麻煩你扶我一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