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已結束,完了,她想,完了。
她忍不住怪自己真是大意,本來是裝睡的,最後怎麼那麼輕易地就熟睡了過去。
同時她氣惱,那個男人真是塊木頭,自己表現這麼明顯了,他竟然如此不解風情。
電話和地址都不留一個。
他一眼瞥到座位上遺落的一本雜誌封面的照片,忽然覺得那人的好面熟,似曾相似。
她隨手拿了起來,眼光死死落在雜誌封面上,這人分明上就是那個男人,她十分地肯定。
她笑了,原來他還是名人呢。
盧東傑此次來臺灣本想低調,但是奈何娛樂記者沒有放過他,還大肆地宣傳了一番。
本來是公事出差,硬是被說成是擔心林美人變心,在香港坐不住,專程過去探班。
只因林清瑕的緋聞男友又莫名多出了幾個,訊息透過記者傳回香港,傳得有鼻子有有眼睛。
盧東傑此行的臺灣之行,性質就變了,變成了人們津津樂道的八卦新聞。
說什麼,他這個香港青年俊傑,為了臺灣玉女明星,即將展開一場港臺之戀的保衛戰。
他人都沒到臺灣,但訊息已走露。
女孩把這些八卦報道的全部內容一字不漏,都認真看了一遍,而且看得津津有味。
忽然之間,她笑了,牙齒雪白。
盧東傑走出了候機室,在街上隨手召了一部街車,準備進入臺北的市區。
計程車司機帶著職業性的笑容,回過頭問他:“先生,你去哪裡?”。
盧東傑簡單說:“希爾頓酒店。”
司機發動汽車向前駛去,頗為肯定地說:“先生應該不是第一次來臺北吧?”
盧東傑笑反問:“那你覺得呢?”
司機撓了撓頭,呵呵笑了起來,“外來遊客第一次來臺北,一般都是首選圓山飯店。”
盧東傑也向他笑笑,不說什麼。
希爾頓在香港是家喻戶曉,每個人來到陌生的環境,總會下意識地選擇自己熟悉的事物。
計程車司機的開車技術是非同小覷,似一枝箭般,水銀樣迅速,車窗外斑駁綠影閃過。
他不動聲色地往後視鏡看了一眼,略略帶有幾分疑惑。
他覺得這個男人是神秘的,嘴角始終含笑,不知是悲是喜,教人看不清他的真實面孔。
尤其是那一張平靜無波的臉,那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總是有一種孤芳自賞的味道。
天空下起瀟瀟雨,路上行人稀少。
盧東傑依然靜靜地望向車窗外出神,那不知名的花沿途開滿了一樹,十分賞心悅目。
他忽然想起那位文學家的一首大作:聚散苦匆匆,此恨無窮。今年花勝去年紅。
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同?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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