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東傑迅速躍上車子,看見林清瑕坐在了最後排,還把旁邊的座位讓給他。
“你認識那個人嗎?”林清瑕指了指那個匆忙下車的男子。
“不認識。”盧東傑順著她的指向看去,笑著搖了搖頭,“怎麼了?”
“我怎麼感覺他見了你,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的。”林清瑕狐疑地看著盧東傑。
“我生得一表人才,人畜無害,哪有人一見我就怕的。”盧東傑無聲的笑了笑
“你肯定是在騙我,對不對?”林清瑕不滿地瞪著他。
“我猜他應該是一隻文雀吧。”盧東傑嘴角牽起的笑意耐人尋味。
“文雀?”林清瑕推了他一下,對他說話藏頭露尾不滿。
“「文雀」是小偷、扒手的別名。”盧東傑解釋了一句。
“怪不得了,看來你這個撲滅罪惡大使的形象是「深入民心」呀。”林清瑕揶揄了一句。
盧東傑笑了笑,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他一律照單全收。
在七十年代,有很多犯罪集團是專門在電車上從事「打荷包」活動,稱之為「文雀」。
作案手法通常包括使用刀片割開男士褲袋和女士手袋,偷取錢財,或者用硬卡紙藏於報紙中,在擠逼的車廂向裡起走男人夾在胸前口袋的金筆等手法。
警隊針對這種猖狂的行為,成立了一支反「文雀」小組,專門打擊這種犯罪行為。
“難道我的臉上寫了什麼東西?”盧東傑感受到她熾熱的目光。
“寫了。”林清瑕莞爾一笑,帶著狹促的神色,“這個女孩是不是喜歡我呢?”
“那肯定啦,我可是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盧東傑打趣道。
“哼,自戀狂,誰喜歡你了。”林清瑕一時氣結。
“那你說說喜歡怎麼樣的男人?”盧東傑笑著反問道。
林清瑕笑了,“我又不是十六歲的無知少女,早已沒有理想的意中人了。”
“那大秦小秦那個型別呢?他們似乎跟你合得來呀。”盧東傑試探問道。
林清瑕嗤一聲笑了出來,“才不是呢,我喜歡那種高大成熟的男子,尤其跟他說話的時候,需要輕輕仰起頭來,他一伸手,便能把我擁抱在懷裡。”
“咳,這麼說來,那在下也符合標準了。”盧東傑也笑了。
“我還沒說完呢。”林清瑕白了他一眼,“最重要的是他有經濟基礎,還要有更多的時間來陪我,閒下來時,陪我種花、養狗、游泳、散步。”
“那只是你們女人的浪漫想象,現實情況是,有錢人多數專注於工作,他們可沒時間陪你。”盧東傑忍不住笑。
“那你說說你們臭男人的想法。”林清瑕不忿地瞪著他。
“其實男人到了中年,就像是一部西遊記,有了悟空的壓力,八戒的身材,沙僧的髮型,唐僧一樣的絮絮叨叨,還離西天越來越近了。”盧東傑搖頭嘆氣的道。
林清瑕忍不住大笑起來,雙臂圍著他的腰,把臉埋在盧東傑胸膛上,一抽一抽的笑著,根本停不下來。
盧東傑輕輕擁著她,握緊她的手,靜靜看著車窗外的霓虹。
好一會兒,林清瑕平息了失態,溫柔的依偎在他強壯碩健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