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上官婉兒的描述,時明釗也知道了稷下的大概外接,長安以北,長城以南!總的來說,就是處於整個河洛正中心的位置。
按照上官婉兒的說法,從雲來城出發,就算是不吃不喝全速前進,也得一個月的時間,要是遇上什麼大雨之類的極端天氣,時間還要更久。
時明釗很難受,他已經厭倦了這種日復一日的馬車生活,這讓他有一種漂泊感,本來就是一個外鄉人,突然開始這樣的奔波生活,他竟然開始有些想家了。
他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已經來到這裡很久了,也不知道家裡人有沒有擔心他,這麼大個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想必他們應該會報警的吧!
時明釗忽然有些慶幸自己沒有這麼早結婚,要不然老婆孩子什麼的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在車外打馬的上官婉兒沒有聽見時明釗的動靜,轉頭拉開了車簾,卻見他癱坐在座位上,鬱鬱寡歡。
“喲,這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然連你都開始傷感起來了。”上官婉兒說著,翻手就將自己的水帶給丟了過來:“喏,拿去喝吧,多喝點心情就好多了。”
時明釗接過水袋,卻是將它放在了旁邊,對於他們現在這樣的狀況來說,水已經完全等於生命,尤其是這麼熱的天氣,要是脫水了,那可就真的是神仙也難救了。
看著雖然戴了帽子,但明顯已經被曬黑了些的上官婉兒,時明釗忽然想到了她的身世,他覺得他們兩人真的很像。
“婉兒姐,”時明釗不知道該不該開這個口。正思索著,話已經傳了出去。
“怎麼了?”
“沒......沒什麼。”時明釗還是沒有說出口。
“嘿,我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磨磨唧唧了,你之前的厚臉皮呢,我看你臉皮不是挺厚的嘛......”
“......那你也說了那是之前,人家都在說識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們都走了半個多月了,婉兒姐你對我的看法也應該改觀改觀了。”時明釗躺在位子上,舉起個胳膊就在天上胡亂的比劃了起來。
“我看你也就只有在我面前得瑟了,每次一有事情慫的比誰都快!”上官婉兒切了一聲,再一次就將時明釗打回原形:“快說,你剛才準備問我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情......”時明釗又扭捏起來。
“快說!”
“好,那婉兒姐你得先答應我,可不能揍我啊!”
“嗯?有意思,那我就更想知道是什麼事情了,快說!”上官婉兒說著,就掏出了他的天狼流彩。
時明釗心裡一陣抽搐,被它統治的恐懼又再度浮現了上來。
這幾日,他們都是白天趕路的,等到了晚上,就是時明釗開始訓練的時候。當然,這個主意是上官婉兒提出來的,而且不顧時明釗的反對,毅然決然的成為了他的陪練對手!
不過說是陪練,但上官婉兒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完全是將時明釗給當成了一個沙袋,他們一個三品,一個六品,勝負自然是一目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