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失血過多,時明釗再一次暈倒了過去,不過好在上官婉兒及時的將他送到了莊周那裡,才讓他得以保全了性命。
時明釗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張格外生氣的臉。
“喲,婉兒姐,好巧啊,沒想到又以這樣的方式見到你了。”時明釗訕訕的陪笑起來。
“你還說,你傷口裂開了為什麼不講,你身上的血還真挺多啊,流了這麼多也沒見你死!”上官婉兒依舊很生氣。
“婉兒姐,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嘛,你就別這麼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一向都這麼八卦,我還想看看曜聽了我的勸解之後,會不會有什麼動作呢!”時明釗儼然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哦,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八卦要用命來聽的!”
“嘿嘿,那不是沒堅持住嘛,我這身體素質還有待提高,嘿嘿。”時明釗尷尬的笑了笑,對於這事兒,他實在是不佔理。
看著氣息依舊不穩的時明釗,上官婉兒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將那件事情給說出來。
就在時明釗昏迷回來後沒多久,鏡就來了,不同於以往的雲淡風輕,這一次,她明顯是焦灼的。
“你們有沒有看見我的弟弟,我弟弟在不在這裡?!”
這是鏡來到時說的第一句話,但當她看見昏迷的時明釗時,什麼話也沒說,就轉身離開了。
上官婉兒看著那道逐漸遠去的小小的身影,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沒多久,整個稷下學院的學子都被髮動起來了,他們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找到曜!
“婉兒姐,你這是什麼眼神,難不成我臉上有東西?!”時明釗見上官婉兒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還以為臉上有些灰塵,於是撅起嘴朝著上方吹了吹。
“沒什麼,你這幾天就給我安心的好好養傷,哪兒也不許去!聽見沒有!”上官婉兒冷這臉,語氣絕對,看樣子是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一聽幾天不能下床,時明釗又不樂意,苦著臉哀求道:“婉兒姐,這可不行啊,我可答應了鏡了,明天還要去看一看曜,啊?!對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這你就放心吧,剛入夜,今天你醒的還挺早。有進步了啊,下次繼續加油!”
時明釗的嘴角抽搐了起來,這話他怎麼聽起來這麼不是個滋味,下次加油又是什麼鬼?他可不想再有下次了。
因為身體本來還沒有恢復,再加上沒有在上官婉兒那裡佔得些便宜,時明釗也有些累了,就安靜的躺了下來。
在屋外,夜裡山上的霧氣很重,厚重的雲層在山腰堆積著,擋住了本就不明朗的夜空,少有幾縷淡淡的月光穿破了雲層,但在這個濃的化不開的夜裡,依舊是猶如螢火。
在黑山裡,有一座副峰,名叫分雁峰,又名暮雨峰,乃是黑山副峰之一。
據傳,陰日午後立於山前,似有暮雨澆身之感;又傳,日暮時,聆聽山石,又似有落雨聲。傳說,雁群飛至分雁峰上空時,隊形即亂,繞峰飛過後,方再整隊。
而就是在這樣一座高聳入雲端的山峰上,此刻卻出現在了一個神秘的黑影。
黑影是在半個時辰前來到這裡的,但奇怪的是,他來到這裡就一屁股躺了下來,絲毫不在意周圍草木懸掛的水珠打溼了衣衫,即便他現在有些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