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陸生皺著眉,從羽衣狐再度消散的原地挑出一隻被血肉汙穢附著的金『色』杯子。他盯著聖盃上附著的髒汙,躊躇半晌才一臉極度嫌棄的表情伸出兩根手指捏住邊緣。
“喂,立香,這就是你要找的聖盃吧?我拿來給你了哦。”
“……你就不能洗一洗再遞給我嗎?”
“不能,因為我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大少爺。而且這裡也沒有水。”
奴良陸生理直氣壯的表情簡直讓人無法吐槽,偏偏他說的又是大實話——奴良組的幹部妖怪們對這位小少爺從來都是有求必應,踩中惡作劇的陷阱都沒有怨言。雪女更是自小就在照顧陸生的飲食起居,端杯茶都有『毛』倡|『妓』動手……若不是後來他長大後堅持要自己穿衣服,不然連紐扣都不會弄。
見狀,立夏伸手將陸生手裡僅用兩根手指捏起來的聖盃拿走,同時轉身打了個圓場,對姐姐立香開口道:
“對了,姐姐,借一會兒caster愛麗絲菲爾。瓔姬的傷勢想拜託她去治療一下。”
橘發的少女對自家弟弟比了個大拇指,說:“小事一樁~”
雖說立夏開槍也是為了『逼』出鏖地藏,但瓔姬的身體到底也還是被子彈穿透了肩膀。好在瓔姬自己就有治癒傷勢的特殊能力。但為了表示一下歉意,藤丸立夏覺得還是自己這邊最好還是找caster愛麗絲菲爾去治療一下比較好。
至於為什麼不是派更擅長治療的南丁格爾?
他是要去表示歉意,不是去結仇的。
一身白『色』長袍的[天之衣]僅僅是站在那裡就自有一股悲天憫人的風格。她低下|身,手掌中亮起淡綠『色』的治療光輝,沒多久就將瓔姬的槍傷治好。但瓔姬本人倒是由於剛剛經歷過被鏖地藏附身且又遭受了立夏的槍法攻擊,來回一折騰,這位自小長在城主府的公主殿下的精神疲累度也是抵達了一個高峰。短暫對奴良滑瓢表達自己已經沒事後,這位貌美的瓔姬小姐就已經窩在奴良組初代目總大將的懷裡睡了下去。
“十分抱歉,雖說情況緊急,但瓔姬的傷……”
“沒什麼。倒不如說我才應該多謝你,那個時候你以一介人類之軀跳出來打破僵局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更別提你也讓你的同伴來為瓔姬治療傷口。”
“嗯,畢竟我也受了瓔姬小姐的照顧嘛~”
黑髮的少年笑起來又是那副靦腆的模樣,但見識過立夏“兇殘”表現的奴良滑瓢已經不敢對藤丸家的姐弟倆有任何輕視之情。在將瓔姬拜託給牛鬼帶去本家大宅保護起來後,金髮的滑頭鬼妖怪就已經站起來,吊兒郎當的將長刀斜斜搭在肩上。
“我這邊和羽衣狐的因緣算是告一段落了,你們呢?”
“奈落的手裡還有一隻聖盃,接下來我會和姐姐一起去回收。”
“這樣啊,需要幫忙嗎?”
“不用。”
藤丸立夏搖搖頭,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變得相當有趣。
“就像滑瓢先生和羽衣狐之間的孽緣……奈落那邊,可也有不少和他有因果關係需要了斷的人在呢。”
看見少年御主表情的奴良滑瓢:“……”
——不,比起說了斷因果孽緣,你臉上的表情可完全就是在幸災樂禍啊!
藤丸立夏會這麼幸災樂禍,完全是有原因的。
archer阿塔蘭忒對於一切傷害孩子的人事物都有著超低的忍耐度,但為了防止這個近似特異點一樣出現了扭曲事象的世界真的朝著特異點世界發展,哪怕她再怎麼憤怒也得忍耐著不要真的“一不小心搞死會影響世界歷史正常發展的人”的事件出現。
所以,為了防止世界歷史的歪曲太過,英勇?)如藤丸立香,也只敢在奴良滑瓢帶著自家百鬼夜行去和羽衣狐對撕的時候才跳出來找土蜘蛛公報私仇一下。
而現在,就在archer阿塔蘭忒的眼前,那個綁架了兩個孩子的大妖怪奈落若是被戈薇和桔梗她們盯上而開始戰鬥,也就意味她加入進去一起毆打、啊不,是對付奈落的行為就會自動被世界歷史正當合理化。
看見奈落先前丟了條手臂而且左半邊身體都被轟破後的慘樣,犬夜叉馬上就『毛』『毛』躁躁拔|出鐵碎牙衝了上去。
但代價也很明顯。
他們被困住了。
漫天的最猛勝嗡嗡飛舞,遠遠望去好似一群蝗蟲過境。再加上奈落手下還有分出的分|身們,犬夜叉幾乎是疲於奔命,戈薇包著創可貼的手指又開始出現崩裂的趨勢,珊瑚的飛來骨雖然也很好用,但和彌勒一樣架不住數量眾多的毒蟲。雲母的火焰也隨著妖力消耗而漸漸小了下去,就連摒棄前嫌的桔梗都開始因為神無的鏡子而造成體內靈魂不穩定,僵硬在原地發揮不出戰鬥力。
無論怎麼看都是死局。
但天邊卻有一道綠『色』流星自下而上高高飛起,猶如地面人類對天上神靈寄出的祈禱。
“獻給二位神祗——『訴狀的箭書phoibos·catastrop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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