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帥的語氣十分的客氣,笑眯眯的對著青年說道:“兄弟,請問,你為什麼要來這裡鬧事啊?”
見他的語氣客氣,青年的氣勢弱了下來,低著腦袋說道:“我要喝酒,他們說我衣衫不整,不讓我進!”
聽聞此言,孟帥眯縫著眼睛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幾個保安,看這樣子,應該又是他們狗眼看人低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也已經習慣了,他笑呵呵的對著青年拱了拱手,說道:“兄弟,正好,我和我兄弟要出去吃飯,要不要賞個臉,跟我們一起去?”
孟帥是個極其擅長交朋友的人,但他的眼光也非常高,一般人還真就入不了他的法眼,按照他的話來說,沒有一頓飯解決不了的事情。
可能是見他客氣的原因,那青年也沒有拒絕,看他這個樣子,孟帥呵呵一笑,回頭示意了一下霍思傲,而後帶頭走向了一家酒店。
這家酒店的老闆看上去應該跟他很熟,直接將他們一行七八人領上了二樓的包房,而後老闆忙前忙後的幫著點了一桌子的菜。
看得出來,孟帥帶著的這些小弟都是他最親近的人,飯桌上一群人有說有笑的,聊的都是以前的事情,以前的聊完又聊了一些人。
只有霍思傲有些不合群,他也沒有特意的去與那些混混結交攀關係,自顧自的喝著酒,一個勁給高嵐餐盤裡夾菜,對著她傻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孟帥開啟了話匣子,端著杯酒對著那個瘦弱青年說道:“兄弟,遇到啥事情了,跟我們說說!”
與他對視了一眼,青年有些自嘲的笑了,隨手抓起酒杯一飲而盡,他好像是有點喝多了,幽幽的講起了自己的一段故事。
青年本命叫趙騰,今天二十六歲,來自D市邊緣的農村,家裡還有一個妹妹,因為家裡窮,他也沒上過幾年學,後來部隊下來人到他們村裡徵兵,看他體格還不錯就索性給他帶到了部隊。
他也沒讓當初帶他進軍營的那個連長失望,兩年兩個二等功,在部隊一呆就是六年,從部隊出來之後,他本來滿懷希望的想幹下一番事業,但回到家之後,便發現早已是物是人非。
就在他當兵的這幾年,鎮招商引資引來了一個大的開發商,說是開發他們村的礦產,而且還免費給老百姓造橋修路修繕房屋,老百姓樸實,也都沒多想,合計終於來了好人了,大夥就都在合同上籤了字。
他造橋修路,在村裡開商店,開旅館,建設度假村,建礦場,頭幾年的時候,確實不錯,村裡的年輕人也都有地方打工了,不管工資多少也都算是個養家餬口的活計,畢竟是守家在地,天天都能回家,村裡的百姓也都把這個開發商當成了大善人。
不過沒過幾年,這個開發商就變臉了,拿出合同把這個村的所有村民都告到了法庭,理由是當初給他們修路造橋是免費的,修繕房屋可不是免費的,修繕房屋的錢是借給他們的,需要還。
這一下,村裡的所有人都傻眼了,幾乎每家每戶都背上了債務,他們一戶需要償還的債務有十幾萬之多,雖然這十幾萬對於某些人來說是小數目,但對於這些年收入不到兩萬塊錢的農戶來說,他們拿什麼還。
後來村裡的人先是上訪,但是貧怎麼可能鬥得過富,他們寫的狀紙就沒送上去過,這一下村裡的村民徹底絕望了,年輕一點的該走的都走了,只剩下了一些年邁體弱的,他們還得還債務,只能無償去開發商的礦廠裡上班,以償還債務。
可沒想到的是,這個開發商越來越過分,在村子裡都像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村裡稍微有姿色一點的女孩都被他給禍害了,其中就包括趙騰的妹妹趙燻。
趙燻比趙騰小六歲,小姑娘長得十分漂亮,因為沒有上過多少年學,她就在開發商所開的一家飯店裡做收銀員,但這個開發商就是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他以工作為由把趙燻騙到了自己的家中給禍害了。
為了安撫趙燻,開發商答應給她好工作,並以她們一家人的債務為要挾,不允許趙燻報警,小丫頭哪年才十九歲,她單純的很,當時就被開發商給嚇唬住了,她是敢怒不敢言,為了自己的家人只好委曲求全。
後來,這個開發商因為偷稅漏稅的問題被群眾舉報,上面派人下來調查他,不過在飯店裡吃飯的時候,看見了年輕漂亮的趙燻,正所謂酒足飯飽思淫慾,這人就惦記上了趙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