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隨手從地上抓起來一個麻袋便走向保險櫃,開啟之後裡面赫然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成沓的百元美鈔,直徑一米高一米寬的保險櫃被塞得滿滿登登的,這也只是巴圖這裡一週的收入而已。
一名小弟推門走了進來,看了看保險櫃裡的鈔票,面無表情的對巴圖說道:“圖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需不需要我!”
聽到他的話,巴圖的身形頓了頓,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道:“不用,你接著忙你的去,M北那邊的貨記得抓緊送過去已經拖了人家兩週了。”
那名小弟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巴圖一眼便走了出去,這名小弟名叫胡瞻遠,這個人可是最早隨著巴圖創業的人,可以說巴圖每一份的產業都是靠著這個胡瞻遠一刀一刀砍出來的,是用他身上的傷疤換回來的。
胡瞻遠出門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靜靜的站在門口,當巴圖拎著錢箱走出來的便緩緩的跟在他的身後,面無表情一句話也沒有說。
巴圖沉了口氣,也沒有說什麼,緩步走到門口,正看見楊帆隻身一人隨意的靠在車子上用一把小刀的刀尖扣著手指甲,巴圖將錢箱放在楊帆的近前,道:“錢我拿來了,人和屍體可以還給我了吧!”
楊帆低頭看了看錢箱,歪著腦袋看向巴圖,道:“人我可以給你,但是屍體我要帶走!”
聽到這句話,巴圖心裡的某一根神經好像繃斷了,抬手直指揚帆喝罵道:“楊帆,你他媽不要太過分!”
楊帆打了個響指,這時候那個老七像是拎小雞崽子一樣將湯山河的女兒從車裡踢了下來,隨手丟在了地上,看也沒看巴圖若無其事的拎起錢箱又回到了車裡。
楊帆打了個響指,笑道:“你還沒有這個資格跟我討價還價,你如果有這個本事就殺了我!”說完便轉身開啟車門鑽了進去,又開啟車窗看也沒看巴圖,淡淡說道:“你以為我真的缺這點錢麼!”說完便關上了車窗隨著汽車的馬達聲便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楊帆並非為了錢財不惜出賣靈魂的人,他也是一個講道義的江湖中人,與傲冷一樣都是殺手,但是卻有自己的一套法則。
與傲冷不一樣,因為他做起事來比傲冷更狠、更毒,而且這一次他並不打算放過巴圖,因為他佩服的只是湯山河而已,對於巴圖這種外國人卻在Z國做黑市這種害人生意的人他可不願意放過。
巴圖將湯山河的女兒扶起,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恨不得將楊帆碎屍萬段,但是正如楊帆所說的那樣,他沒有那個本事。
巴圖嘆了口氣,不禁心裡有些暗暗的責怪傲冷,當傲冷被楊帆引下車,羅少傑又被楊帆的另一個手下引下車的時候,黃尚華和老七便提槍走進車廂將他們綁上了另一輛車。
想到這,便從胡瞻遠哪裡要來手機撥通了傲冷的電話,連打了好幾個都沒有打通,他正要罵街的時候手機便響了。
是傲冷打來的,接起一聽,沒好氣道:“喂!傲冷,我真是錯信你了!”
聽到巴圖的聲音,另一頭的傲冷也是一愣,回過神來之後不禁感覺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玩笑道:“呦!你小子還活著那,我以為我得去給你收屍呢!”
有可能是被他這種心態感染的關係,巴圖也不禁暗暗的長出了一口氣,罵道:“傲冷我真是服了,你的好兄弟被殺手帶走好幾個小時不知生死你居然還這麼自在。”
傲冷嘴角高高挑起,道:“你不還活著呢麼,這髒話說的多有勁啊。”
巴圖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好了!電話裡說也不方便,來我的地盤吧!”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低頭看了看神情呆滯的湯山河的女兒,不禁有些頭疼。”拉著她走進了院子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再說已經離開的楊帆,別有深意的看向黃尚華,嘴角一挑道:“阿華,你說我這麼放過他是不是有點太簡單了。”
黃尚華疑惑的扭頭看向楊帆,道:“難道你想。。。。”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
楊帆嘴角高高挑起,舒服的依靠在沙發上,道:“他們已經付了錢,我們為什麼不幹活呢,我做了這麼久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用錢買殺手殺自己的人。”
聽到他的話黃尚華並不奇怪,隨即挑了挑眉毛,道:“那湯山河他女兒怎麼辦?”
楊帆低頭想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道:“說了放過她就是放過她。”說完便從手扣裡取出來幾個用牛皮紙嚴嚴實實包裹成巴掌大小的包裹。
隨手丟給後面的老七一個,又遞給黃尚華一個,不管他二人,自己動手撕開了牛皮紙裡面赫然包裹著一把漆黑髮亮的一把*手槍。
晚上五六點鐘,傲冷才帶著羅少傑乘坐計程車來到了這座工廠,敲了半天門也沒人來開門,傲冷不禁皺了皺眉看向羅少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