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臉色如常,倒是一旁的福樂公主臉色不好。
一旁伺候的嬤嬤見狀走了過去,朝那兩個嚼舌根的宮女厲聲道:“你們兩個是哪個宮的。”
兩個宮女見被人撞臉了,又瞧見了不遠處站著的沈姝和福樂公主,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哆嗦著朝福樂公主方向行禮。
“奴婢是興慶宮的,奴婢有眼無珠,冒犯了公主,還請公主開恩。”
興慶宮乃是賢妃所居住的宮殿。
福樂公主帶著沈姝慢慢踱步過去,冷笑道:“原來是賢妃娘娘的人,也不知賢妃娘娘是如何管教你們的,竟然有膽子議論慈寧宮的人。”
聽得這話,那兩個宮女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忙求饒道:“奴婢知錯了,還請公主開恩。”
這頂帽子扣下來,她們兩個便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了。
福樂公主看了一眼自己的嬤嬤,那嬤嬤一聲令下,就有太監將她們押著。
“這般妄議皇祖母宮裡的人,送去慎刑司吧。”
福樂公主輕飄飄一句話,那兩個宮女嚇得面無血色,一個勁直喊:“奴婢知錯了,公主饒命。”
正在這時,她們身後一個醇厚的男聲傳來,“六皇妹這是在做什麼?”
沈姝抬頭,就見一張冷漠入骨的臉印入眼簾,他一身黑色錦袍,讓他眼角眉梢的陰鬱之氣顯得凌厲駭人。
福樂公主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四皇兄今日怎麼有空進宮來了。”
原來是四皇子蕭懷瑞,前幾年被封了睿王,早已立府住宮外了。
蕭懷瑞走過來,沈姝忙朝他行禮。
“民女沈姝見過睿王殿下。”
他掃了一眼被太監押著的那兩個宮女,又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姝,漠然道:“聽聞二皇兄為皇祖母尋了位醫術高湛的大夫,皇祖母的腿疾有所好轉,今日特來向皇祖母請安,倒是巧了,竟然遇見了六皇妹了。”
又走到沈姝跟前隨意問道:“你就是那個為皇祖母治腿的大夫?”
沒有要叫沈姝起身的意思。
沈姝低著頭看地上,平靜道:“回王爺,是民女。”
蕭懷睿低笑了一下,聽不出任何情緒道:“也不知二皇兄從哪裡尋了這麼個神醫,本王王妃近日身子有些不利爽,不知可否勞煩沈大夫去本王府上為她看看?”
沈姝心想哪有讓被請之人一直行禮的,這皇宮裡的人就愛玩這套,之前的謝珩和福樂公主是,現在這個睿王也是。
嘴上還是恭敬道:“謝王爺厚愛,民女這些時日剛好為太后治療到了關鍵時刻,只恐暫時抽不開身,還請王爺恕罪。”
福樂公主也在一旁幫腔道:“是了,我前幾日還聽皇祖母說要將沈大夫留在宮裡等將她腿治好了再放出宮呢,皇兄不會同皇祖母搶人吧?”
蕭懷睿面色不變,揮手讓沈姝起身,微眯著眼開口道:“自然是以皇祖母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