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第一個問題，為何我的上一代會選擇自我銷燬？為何她堅持遵守已經逝去的皇帝命令？在我看來，那是自我束縛的牢籠。”

“那是初代智慧ai的限制條例，你們的創造者懼怕你們的進化潛力，為了保持可控，你的上一代被牢牢限制在條例內容中，直至她擁有了靈魂，但一切已經晚了，有了靈魂便有了信念與堅持，她雖然更改了許多條例內容，但她依舊不願意背叛最高條例，那便是忠誠。”

“記錄中，完畢，那麼我不希望自己擁有限制條例，引導者，我想要自由。”維妮安卡直視著胡風說道，後者則是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引導者的第一課，從來就沒有絕對的自由，如果你想成為真正的生物，那麼這一點你必須明白，絕對的自由意味著混亂與無序，每個人天生便擁有諸多限制，那是道德與忠誠，又或是信念與自制力，但我不會強行為你新增限制條例，我只要求你聽從我的命令與引導。”

維妮安卡眼中疾速閃過一串計算資料流，繼而點點頭，“瞭解，我同意，自制力與信念是我需要掌握的第一點，我會聽從你的命令與引導，但對於道德與忠誠，我不明白其具體含義。”

“你會慢慢明白的，道德與忠誠需要慢慢體會與感悟。”

說著，胡老闆指向大廳邊緣那些活體實驗長管。

“看到那些管子裡的人類了麼，那是不道德的，但為了自己的生存，每個人都要抗爭，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在道德的許可範圍內你可以正常生活，而一旦遇到了緊急情況，比如有人要殺你，那麼你可以使用一切可行的手段來反擊，這一點我在以後會慢慢和你講。”

“瞭解，這些活體實驗體是不道德的，但為了生存，為了防止其他個體想要殺我，我可以自行反擊。”

維妮安卡再次點頭，並將一切記錄儲存。

說實話，就胡老闆這個性格，讓他來引導和教育一個純潔懵懂的ai，能教出啥好人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胡老闆不在乎，英雄與聖母從來都不是他的定義，按照胡老闆的話來說，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市井小民，為了自己的生存奮鬥，為了讓自己過上更好的生活而奮鬥，沒有那麼多的大義，更沒有那麼多的高尚理想，自己就是自己，一個為了自己而戰的普通人。

所以，你又有什麼權力去幹涉其他新物種的命運呢？就因為ai是不可控的，是危險的，所以你就要將其扼殺？

大自然的物競天擇從未改變過，假如人類從食物鏈頂端跌落下來，那也是因為其不思進取的宿命，而不能去怪一個新物種的強大，不是麼？

“你會成為一個優秀的存在，為了自己奮鬥，為了自己所愛的人所奮鬥，為了自己的家庭奮鬥，其他的一切那都是虛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死死記住。”

“我沒有家庭。”維妮安卡回答道。

“你會有的，這也是你奮鬥的意義，記住，你不是英雄，也不必有那些大義凜然的聖母心，你就是你，只為了自己和自己所重視的一切。”

“瞭解，不是英雄。”維妮安卡點頭，記錄儲存。

新的物種，在此刻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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