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啞然。
白行樾放緩節奏,半摟著她,幫忙打圓場:“等你姐忙完,過段時間就回去了。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周納似懂非懂:“好吧,我就不打擾你們過二人世界了——姐,你記得照顧好自己啊。”
周旋說:“嗯……你也是。”
手機息屏沒多久,周旋又一次陷入痙攣,白行樾鉗住她的腰身,低頭,堵住她的聲音。
周旋半夢半醒,已知的只有他,輕易攪亂她的身心,風起雲湧。
浴室的格子窗開一條縫隙,風和月色一起湧進來。
周旋在浴缸裡泡了快半小時,手搭在邊沿,閉著眼,迷迷糊糊眯了一會。
周旋擦幹頭發,回到客廳,白行樾正和什麼人打電話,走近了才聽見,是鐘自橫。
鐘自橫的大嗓門自聽筒傳來:“你現在不也在大理麼?江湖救急啊!老白,你可不能對兄弟不管不顧。”
白行樾沒當回事:“包丟了買新的,卡丟了就去補,找我有什麼用。”
鐘自橫說:“我知道,問題是,現在這不挺晚了?這地方太偏了,鳥不生蛋,也沒什麼人路過,住店都要現金——你好歹收留我倆一晚啊。”
白行樾沒同他掰扯,說:“知道了。你私發我個定位。”
周旋看著他切掉發小群,點開和鐘自橫的聊天框:“出什麼事了?”
白行樾掃一眼定位:“鐘自橫和他老婆來這兒度蜜月,行李被偷了,渾身上下只剩手機。”
周旋以為白行樾會去接他們,但他只是給鐘自橫發去一個號碼,叫鐘自橫聯系這個人,有什麼事直接說,對方會幫忙解決。
周旋恍惚想起什麼,表情有些怪異,問一句:“你不過去真的行嗎?”
白行樾說:“沒有你我就去了。現在陪你最重要。”
其實不該反應這麼大,但周旋心裡還是軟得一塌糊塗。
晚上,兩人出了民宿,沿著海邊散步,去附近的古街逛逛。
周旋問:“你之前來過這嗎?”
白行樾說:“沒,第一次來。”
周旋笑:“我也是。”
白行樾勾起嘴角:“笑什麼?”
“不知道。”周旋說,“就是覺得,和你在一起很開心。”
正趕上旅遊旺季,哪哪都是人,奇裝異服,摩肩接踵;青石板主道延伸幾條小巷,青瓦白牆,菜市場有條美食街,商販和老闆反複吆喝,很有煙火氣。
天還沒黑透,燈和晚霞層次分明。
白行樾牽住她:“晚飯想吃什麼?”
前面有扇拱形石磚門,棚這家店還挺出名,好多人來打卡。”
“你胃不好,晚上少吃辣。”
“哦,差點忘了。”周旋笑說,“那去吃菌鍋?”
“走吧。”
餐館人多,他們剛進門,正好騰出一張空桌,夥計笑呵呵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快請進!”
店面不大,人來人往的挺熱鬧,紅木桌椅掉了點漆,被擦拭得一塵不染。
等菌子煮熟的空隙,筷子被收走,周旋拿熱水給碗盤消毒:“你這次來,打算待多久?”
白行樾幫她挽了下鏤空針織衫的袖子:“兩三天吧。你忙你的,我到洱源縣轉轉,找找靈感。”
“什麼靈感?”
“接了個私人專案。”白行樾說,“大興機場要額外建個地形標。”
“類似於航站樓那個鳳凰展翅的造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