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外面卯足了勁兒跟無相殿扛上的八大世家,軒轅天心連同春夏秋冬四人私心裡都覺得有些秘密還是永久的成為秘密吧。
不是有句話說得很好麼,死道友不死貧道啊。
至於道友…不對,是背了黑鍋被八大世家針對的無相殿武殿殿主覺得十分的憋屈且憤怒。
當十九號廂房內再次傳出叫價聲,並高達五十億後,寂天腦子裡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嘣地一聲…斷了。
“徐政桓!五十億金龍幣拿出來,你徐家幾百口人是準備喝西北風了嗎?!”
寂天雙眼微紅,目光狠厲地瞪著十九號廂房,哪怕跟自己競價的聲音是經過特殊處理,但那種悠閒又氣死人的語氣,即使他見不著競價的人都能猜出是誰來。
而經寂天這麼一吼,會場內的其他人卻是微微抽了一口氣,目光閃爍地盯著十九號廂房,估摸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十九號廂房內的人居然會是徐家的家主。
當然,如今他們可不僅是知道了十九號廂房中的人是誰,連同寂天的身份也給聽了出來。
十九號廂房內,有著十多人,但只有八人是坐在椅子裡的,其餘的幾人皆是站在八人的身後。
徐家家主徐政桓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但似乎保養得很好,看上去不過只有而立之年。
徐政桓顯然也沒有料到寂天居然會如此不管身份的吼了出來,倒是愣了一愣,但很快他便呵呵一笑,笑得有些玩味,拿著手中的傳話筒,淡然道:“寂天殿主多慮了,雖然我徐家的家底比不上無相殿,但五十億金龍幣還不至於讓我徐家揭不開鍋。”
寂天聞言連呼吸聲都粗重了幾分,而徐政桓那淡然地聲音再次響起:“眼下這三道五級符咒正是我徐家急需之物,別說是五十億,就算是壓上我整個徐家我也在所不惜。”
“壓上整個徐家?”寂天冷笑一聲,道:“莫非你徐家就想抱著這三道符咒過日子了不成?”
“這就不勞煩殿主操心了。”對於寂天的氣急敗壞卻不怎麼在意,徐政桓淡淡一笑,道:“既然在下跟殿主都看上了這符咒,那麼只能公平競爭了,拍賣會上的東西從來都是價高者所得,總不能因為殿主是無相殿的人,在下就得割愛吧?”
寂天被噎得想要爆粗口,什麼公平競爭?什麼割愛?通通都是藉口,你就是故意來找茬的!
說起找茬這件事兒,八大世家簡直是不遺餘力,別說寂天了,無相殿在帝都的分部就沒人沒被找茬過,明裡暗裡幾次交手,居然吃虧的還是他們無相殿。
若不是還知道這裡是帝都,只怕他們就要忍不住對八大世家下絕殺令了。
在最初的憤怒過後,這會兒寂天的理智也總算是回來了幾分,目光陰沉地盯著十九號廂房,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既如此,那就繼續。”
“呵呵,寂天殿主不愧為武殿殿主,這氣度就讓我等很是佩服。”徐政桓輕聲一笑,但這說出來的話,怎麼聽讓人都覺得是諷刺。
寂天臉龐抽搐了幾下,決定不再跟他做口舌之爭,將目光從十九號廂房挪開,看向拍賣臺,沉聲道:“五十五億!”
聽得寂天的叫價,會場中的人齊齊倒抽一口涼氣,這是當真要準備拼財力了嗎?
十九號廂房中的人在聽到這個價位後也是神色微變,坐在徐政桓身邊的林家家主林鴻飛皺了皺眉,“寂天這是被你給氣瘋了嗎?”
“你覺得會嗎?”徐政桓儒雅的臉龐上噙了一抹嘲諷,冷笑道:“他不過是知道我們不會讓他如意,所以想要儘可能的消耗我們的資金而已。”
“消耗我們的資金?”一旁楊家的家主忍不住皺眉,顯然有些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林鴻飛卻是微微一想,冷笑道:“這寂天難怪會成為武殿的殿主,且還生生壓了道宣一頭,果然是個難纏的。”
“無相殿的那幾個有幾個人是傻子!”徐政桓瞥了他一眼,眯著眼睛若有所思地道:“看來他是更看重最後的那一樣拍品,所以這會兒想要儘可能的抬高符咒的價格,讓我們即便是拍下了符咒也同樣消耗了資金,這樣我們就沒辦法跟他去搶後面的東西。”
“呸!那寂天老小子可真狡猾。”楊家家主這回算是聽懂了,立刻一臉怒色地瞪著十號廂房的方向,道:“那咱們也可以跟著抬高符咒的價格,最後撒手不管,將這些符咒讓給他。他不是想要最後那一件拍品嗎?我們就非要跟他搶,難道我們八家聯手,在資金上還怕了他們不成!”
楊家家主話音一落,房間裡的其他幾家家主聞言也是有些意動,然而徐政桓卻在微微沉吟片刻後,搖頭道:“不行,這符咒我們不能放手,最後一件拍品即便我們有能力拍下來也不能拍。”
“為什麼?”簡家家主不解地看向徐政桓問道。
“若是我猜得不錯,那最後一件拍品才是無相殿真正想要的東西。”徐政桓道。
“那我們就更不能放手了啊。”楊家家主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