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誰?!
溪疊臉上的神色僵硬無比,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躺在軟塌上的那紅衣男子,連呼吸都變得輕了幾分。
能讓阿緋這麼親近的人,如今這天地間,除了他們五人外就再也找不出別的人來了,但溪疊可以完全確定,雖然他看不見那個男人的臉,可他卻知道那男人絕不是他們五人中的其中一個。
這種顏色的衣袍,還有那傳聞中的性子,讓溪疊想起了那一個失蹤多年的人......
溪疊的目光微顫,傻愣愣地看著那軟塌上的人,而這時,一聲輕笑想起,隨即一個令溪疊到死都不會忘記的聲音響了起來:“這麼多年未見,你這性子可真是越來越像爺了。”
溪疊的呼吸猛地一滯,只見軟塌上的人卻緩緩側過了身來,一手撐著腦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輕笑道:“喲,是長大了不少。”
“帝.....”溪疊聲音顫抖,瞧著那俊美如妖的男人,胸腔裡的心臟劇烈跳動,連同他的一雙眼睛也突然紅了不少。
看著溪疊一副想要上前來又不敢上前來的模樣,紫眸女子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別在那裡傻站著了,想要過來就過來吧。”說著,將手中的酒壺遞給了身邊的男人,嗤笑道:“瞧瞧你將小溪給嚇成了什麼樣子,這孩子還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爺有那麼嚇人麼?”男人瞥了她一眼,一手拎著酒壺就朝嘴裡倒去,“過來,讓爺瞧瞧你這些年有長進。”
溪疊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那一副邪肆風流模樣的男人,正要抬步朝上前去,卻不料身後跟著傳來一道聲音:“溪疊,那冒牌貨你找到了沒?”
溪疊聞言一頓,這想起他可不是一個人來的,連忙回頭看去,而在他回頭的瞬間,卻沒有看見那軟塌上的男人猛地瞪大了眼睛,那拎著酒壺的手也是莫名地一抖,酒水立刻灑了一臉。
軒轅天心帶著人走了進來,先是看了一眼滿地的狼藉,然後抬眸看向溪疊,眉心微蹙,問道:“你怎麼要哭了?別告訴我你宰人沒宰成,反倒被人給欺負了。”
溪疊正要搖頭解釋,卻不料另一邊突然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溪疊連忙又回頭看去,只見那軟塌上的男人一張臉通紅,但一雙眼睛卻死死盯著自己這邊。
“這是怎麼了?”紫眸女子也是被嚇了一跳,但卻一臉嫌棄地跳開了幾步,“你喝個酒也能嗆住自己。”指揮著軟塌邊的美人兒們,“快...你們趕快去給他順順氣兒。”
那一群鶯鶯燕燕立刻噓寒問暖地圍了上去,結果某人咳得越發撕心肺裂了。
如此大的動靜,別說溪疊急眼了,就連軒轅天心都忍不住抬眸朝那邊看了過去,然而這一眼看去後,軒轅天心面無表情的臉龐頓時僵硬了起來,目光死死盯著那被一群美人兒給圍在中間的男人,藏在袖中的手也是緩緩握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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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咳得撕心肺裂,一個是面無表情,但兩個人卻有志一同的無視了周邊所有的人,目光都死死地盯住了對方。
跟在軒轅天心身後的蒼朔敏銳地察覺到了軒轅天心的氣息出現了變化,正要開口詢問她怎麼了,卻不料還沒開口,就被身邊的獠牙給一把捂住了嘴,然後拖去了角落裡。與此同時,魅姬也是一臉諱莫如深地拉著火雅和戚九命二人默默地退去了角落。
整個大堂中就只剩下面無表情的軒轅天心,還有一臉緊張地看著軟塌上的男人的溪疊。
半晌後,那撕心肺裂的咳嗽聲停了下來,軒轅天心也動了。
她一步一步走了過去,明明速度並不快,可溪疊愣是沒有抓住她,眼睜睜地看著她一路走去,並還動手將擋著她路的女人給一手一個丟了出去。
“喂!丫頭!”溪疊神色微變,以為軒轅天心是情緒失控了,正要阻止她,卻不料站在軟塌邊看著軒轅天心走來的紫眸女子卻突然笑道:“小溪,這姑娘是你媳婦兒麼?性子夠彪悍的啊!?”
溪疊聞言嘴角一抽,而軟塌上的男人和軒轅天心聞言後卻同時給了紫眸女子一個狠厲的眼神,瞪得女子一臉的莫名其妙。
“不咳了?”軒轅天心來到軟塌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某人,小臉上卻看不出是個什麼表情。
軟塌上的人僵硬地搖了搖頭,軒轅天心又淡淡道:“沒受傷?或者沒有哪裡不舒服吧?”
這話怎麼聽起來有些怪呢?
紫眸女子來回地打量了二人,最後似想到了什麼般,一雙眼睛倏地瞪大,然後不可置信地看著軒轅天心,莫非她就是......
溪疊也是一臉懵逼地看著二人,但似乎也是想到了什麼,懵逼的神色瞬間僵硬無比,這個女人果然跟...認識,否則當初她也不會變成那個模樣!
軒轅天心不看其他人,只看著軟塌上的人,再次淡淡道:“豔福不淺啊......”
輕輕飄飄的幾個字,令得軟塌上的人猛地打了一個哆嗦,正要開口解釋,卻不料剛剛還一臉淡淡的軒轅天心猛地抬手然後一拳揮出,照著男人的眼睛就砸了過去。
只聽一聲悶響,某人捂著被打的眼睛就嗷了一聲。
所有人:“......”
居高臨下地看著捂在眼睛趴在軟塌上的男人,軒轅天心冷冷一笑,“獠牙,紅杏出牆的男人被抓到後該怎麼處理?”
角落裡,獠牙身子抖了抖,目光同情又憐憫地看了某人一眼,顫著聲音道:“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魅姬,給我拿把刀來。”軒轅天心頭也不回地道。
魅姬一臉為難,“小五,我身上沒有刀。”
“你要刀幹什麼?”紫眸女子卻一臉歡快地問道:“是要捅死那個紅杏出牆的男人嗎?”
軒轅天心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捅死做什麼?雖然紅杏出牆不對,但也罪不至死。”垂眸看著軟塌上裝死不動的人,冷笑道:“斷了他的孽根,讓他一輩子都不能再出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