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土山丘裡,滿地的血跡外加兩具無頭屍體,看上去有些滲人。
就在皇明月陰笑著將手中捏著的那隻小倉鼠給捏著玩得起勁兒的時候,軒轅天心回來了,且她不僅是自己回來的,身後還跟著化作人形的金翅大鵬和白衣飄飄的梵音,衣襟內還露出了一個小猴子腦袋。
正在虐待小倉鼠的明月大爺一聽見動靜就連忙回頭看去,正好瞧見了跟在她身後出來的二人,一時手一抖,將小倉鼠差點給扭成麻花。
“你怎麼把這兩個東西帶出來了?”明月大爺一臉不善地盯著金翅大鵬和梵音對軒轅天心道。
軒轅天心聞言腳下一頓,目光卻落在了被他捏在手中且一臉生無可戀的小倉鼠身上,眉峰微挑,笑的溫柔地問道:“你在幹什麼?”
這看似溫柔如水的目光卻生生令得明月大爺頭皮一麻,嘴上說著沒幹什,手上卻極快地鬆開了生無可戀的小倉鼠,並一臉討好地道:“爺將它給治好了,你看它是不是很精神?”
軒轅天心看著被他該捏為捧,且據說精神很好的小倉鼠,忍不住磨了磨牙。
很精神?那小東西就差沒斷氣兒了,哪裡來的精神?
原本是還想問問他是怎麼把人家給治好的,但軒轅天心在瞧見小倉鼠氣若游絲地朝自己看來的那一眼後,軒轅天心又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她覺得這個問題她還是不要去問了,想來這對於小錦毛來說並不是什麼特別愉快的回憶。
“魅姬跟蒼朔還沒出來嗎?”軒轅天心瞥開不眼似不想再看某人,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地宮前,然而她不想看某人,某人卻不要臉地又自己湊了過去。
“下去又沒多久,不會這麼快出來的。”明月大爺轉到軒轅天心的正面,笑的歡快地道:“妞,你把那隻大狗他們帶回去幹什麼了?怎的沒見他們跟著你出來?”說著又陰測測地看了金翅大鵬跟梵音一眼,頗為嫌棄地道:“怎麼就把他們倆帶出來了。”
被再次嫌棄的二人反應各不相同,金翅大鵬是衝著皇明月怒目而視,而梵音卻是衝著皇明月溫潤一笑,但明明是兩個不一樣的反應,明月大爺卻直接無視掉了對自己怒目而視的金翅大鵬,反而眯眼盯住了笑得溫潤的梵音,且心中還暗暗警惕了起來。
比起金翅大鵬這種有什麼都表現在臉上的傻東西,明月大爺更提防著這個清風霽月般的佛子!
果然,清風霽月般的佛子開口了,連聲音都如同春風拂過般的令人心曠神怡,但話卻…“帝君手中的那只是天寶妖鼠吧?晃眼一看還以為帝君因為太無聊而扭了個麻花。”
帝君大人抖了抖,目光快速地看了軒轅天心一眼,見軒轅天心神色沒什麼變化後,暗金色的雙眸中立刻又陰氣森森地盯向了梵音。
狗日的和尚,這是要想坑爺捱揍呢?!
剛剛在心裡低咒了一聲,對面的梵音又笑的如沐春風般地開口:“帝君的興致真好,但我佛慈悲,還望帝君高抬貴手,不如將它交給小僧照料,或許還能換它多活幾年。”
興致真好的帝君抬起了貴手,指著梵音就對軒轅天心怒道:“妞,這傢伙忒不是個東西了,將他趕回去,有他在會影響爺跟你的感情的。”
軒轅天心沒將梵音趕回空間裡去,而是抬手拎過了氣若游絲的小倉鼠,順手遞給了梵音。
她也覺得將小錦毛交給梵音帶著會比待在皇明月的手上可以多活好些年!
明月大爺:“……”黑臉瞪著軒轅天心,這女人是胳膊肘往外拐啊!
估摸是見他黑著臉就要炸毛了,軒轅天心總算開口為他順毛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力,白來的打手不要白不要。”
白來的打手聞言挑眉,明月大爺卻並不買賬,黑著臉道:“有爺在,哪裡還需要這兩個東西?”
“分工合作唄。”軒轅天心繼續為他順毛,“屆時在合冢裡打了起來,金翅可以幫著獠牙他們對付人,也可以避免獠牙他們出現不必要的損傷。再加上佛子,遇見荒域跟被荒域拉攏的那些人後,也能夠儘快處理他們。”
“那爺呢?”明月大爺被順下去了一半的毛,但還是臉色不好地問道:“你拿爺當擺設了不成?”
軒轅天心看著他一笑,道:“你負責保護我啊。”
話落,只見明月大爺眨眨眼,臉上的神色立馬多雲轉晴,笑眯眯地點頭道:“對,爺只負責你一個人就行了,其他人的死活關爺屁事兒。”
軒轅天心聞言嘴角抽了抽,但還是笑道:“所以多兩個人也是好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