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星城環水而建,城中的赤漓湖雖說是引入城外護城河的河水而人工建造的,但這也是中心外域唯一的一個湖泊。若是在平日的話,赤漓湖上總是有著不少的畫舫在湖面上游玩,然而近日因為城中並不平靜,所以赤漓湖上也顯得冷清蕭索了不少。
正因為這段時日已經沒有人來赤漓湖遊玩了,所以也沒人注意到有幾道身影自湖中悄無聲息地遊向了岸邊,並在一上岸後就迅速消失不見。
城南一座雄偉的黑色府邸大門緊閉,在府邸的上空籠罩著一個散發著璀璨銀光的光罩,將整座府邸都給嚴嚴實實的罩在了其中。而在銀色光罩之外,數千名身穿紫色鎧甲計程車兵手持武器將府邸的前後大門都給團團包圍,這些士兵的腰間掛著一塊十分顯然又紋路複雜的腰牌,但只要是外域中的人都明白那腰牌代表著什麼意思,因為那是統治了外域數萬年,來自荒骨妖皇的圖騰。
轟鳴聲不斷在上空響起,在府邸的上空,有著十多名擁有著神階修為的強者聯手在攻打籠罩這府邸的銀色光罩,然而不管這些神階強者如何用力地發出攻擊,那籠罩著整座府邸的光罩卻連一絲裂痕都沒有出現。
“那些傢伙又開始了?”
府邸內的大廳中,關東一聽著外面不斷響起地轟鳴聲,有些頭疼地用手捏了捏眉心,“他們就不覺得累嗎?”
坐在關東一下首的幾名灰衣老者們聞言皆是忍不住冷笑,“累什麼,我看他們是越打越來勁兒了。”說著抬頭看向關東一,坐在右下手第一位的灰衣老者道:“幸好當日少族長在跟著帝君他們離開的時候便將聖石交給了族長您,否則閆滄海他們突然發難,咱們巫妖族的損失就大了。”
關東一聞言嘆了口氣,又一名灰衣老者問道:“族長身上的傷勢可養好了?”
“經過幾日療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關東一看向這名老者,嘿嘿一笑,道:“當日閆滄海三人想要下殺手,仗著他們三個上神境的傢伙以為就能夠殺了本族長,本族長又豈能如他們的願。”說著又有些惋惜地道:“就是可惜了那一具兇屍,好不容易才將它給煉出來,結果就那麼被毀了。”
“閆滄海那個王八蛋。”老者聞言忍不住露出一絲怒容,“說好了是單打獨鬥,豈料他居然讓厲書和鏡辰在暗中偷襲。若不是族長您及時讓兇屍擋下了他們的致命一擊,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瞧著一臉怒容的老者,關東一倒是笑了笑,道:“二長老也不用如此生氣,好歹當日他們的聯手一擊也讓本族長檢驗了一下那具兇屍的能力,雖然那兇屍被毀了,但若是一對一的情況下,不管是閆滄海還是厲書、鏡辰都奈何不得它。”
二長老聞言神色緩了緩,坐在他身邊的大長老卻突然看著關東一問道:“地牢裡的另外幾具兇屍可成了?”
關東一神色一凝,搖頭道:“尚未煉成。畢竟這煉屍術已經失傳數十萬年,我也是最近才從聖石上得到了秘法,能夠煉出一具便已經極限,剩下的那幾具,恐怕還須得等上一段時日。”
大長老聞言一嘆,“倘若剩下的那幾具兇屍煉成的話,如今咱們這裡的局面也算是差不多能夠解了。”說著,又問道:“妖神宮中還沒有訊息傳來嗎?”
關東一再次搖頭,道:“當日閆滄海他們一發難,我便立刻傳書去了妖皇城,如今諸星城已經被閆滄海他們控制,就算溪疊陛下有訊息傳來,只怕也傳不到我們的手中。不過…”話音一轉,又道:“不過溪疊陛下一旦收到了訊息,定然會快速趕來的,只要咱們這裡撐住就好。”
大長老等人聞言點點頭,然後同時看向門外,聽著外面不絕於耳的轟鳴聲,在心中慶幸道:還好他們還有聖石在,開啟了聖石上的防禦陣後雖然他們的人出不去這座府邸,但外面的那些傢伙也打不進來。
大廳內沉默了下來,如今他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了,可如此憋屈的龜縮在府中等待妖神宮的求援,這卻是十分丟臉的一件事兒啊。
就在幾人沉默的時候,外面卻傳來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只見一名巫妖族的少年貼貼撞撞的跑了進來,然而少年雖然腳步慌亂,可臉上卻帶著一種巨大的欣喜。
他人才剛剛衝進來,還不等廳內的關東一和四位長老開口,少年就欣喜興奮地道:“族長,地牢裡有動靜傳出來了,先前關琨哥哥他們下去看了一眼,說是又有一具兇屍醒了過來。”
少年的話音還未落,只見關東一和四位長老既是唰地一下站了起來,關東一更是神色欣喜地問道:“有一具醒了?”
“是…不是……”少年點點頭,然後又搖頭,抓著腦袋一臉糾結地在考慮應該怎麼說。
而大長老見少年點頭後又搖頭,忍不住怒道:“臭小子!你到底要說的什麼?兇屍到底醒沒醒?”
那少年被大長老一吼也不害怕,一邊抓著腦袋一邊道:“爺爺,你讓我想一下再說。”說著,在大長老的怒瞪之下,終於想好了要說的話,看著關東一就道:“地牢中的確有一具兇屍醒了,不過在旁邊的幾個牢房裡,還有幾具屍體也站了起來,關琨哥哥他們進去看了一會兒,說另外幾具站起來的屍體應該不算是兇屍,只能算是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