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修聯盟總部。
一向處於封閉狀態中的七樓在今日終於被開啟,而這一整層樓中就只有一個巨大的會議室在幽靜的迴廊盡頭。會議室被分為了三個區,一個是圓桌會廳,一個是休閒區,而剩下的一個便是被一層不知是什麼質地的透明水晶給單獨劃分開的練武場地。
聯盟總部的七樓只有在七位統領都在時方才能夠徹底開啟,而能夠進入這一層中的人也只有七位統領,或者是經過七位統領一致同意後的人方才能夠踏入。
此時會議室的休閒區內零零散散地坐了好幾人,雖然他們每一個人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但幾人之間的氣氛卻相當的和諧默契。
‘砰——!’
一聲悶響,練武場的水晶門被人給從裡面撞開,一個體型壯碩的大漢滿頭大汗地從裡面走了出來,他一手拿著毛巾擦拭著臉上和脖子上的汗水,一雙虎目便快速掃過休閒區內的幾人,然後咧嘴一笑,道:“喲,都回來了啊。”
大漢的話音一落,只見休閒區內便立刻有著一道陰柔的聲音跟著響起,然後一個白衣飄飄的年輕男子便自角落裡的那盆大盆栽後面轉了出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能不回來麼。”說完,白衣飄飄的陰柔男子扭頭看向對面一個正在逗魚的黑衣男人,輕笑問道:“老四,你的傷好了嗎?這麼火急火燎地趕回來,可別又牽動了體內的傷勢。”說完又是一笑,接著道:“大人也真是的,突然傳信讓我們都回來,還規定必須要在三日內回來,我今日上午一到城門外,就累死了一頭飛行獸!”
逗魚的黑衣男人聞言連頭都沒有回,倒是坐在魚缸一旁的另一人笑道:“你累死了一頭飛行獸算什麼,你問問老四,他為了能在三日內趕回來,差點把他自己給累死了。”
“也不知道大人究竟又抽什麼風。”白衣飄飄的陰柔男子總算從盆栽後面挪了出來,然後幾步撲倒在不遠處一坐得端正的女子背後,笑吟吟地問道:“搖光,你可曉得原因?”
女子聞言沒吭聲,但卻動手將他給從自己的背上推開了些,然後才冷聲道:“我不信你不知道!”
白衣飄飄的陰柔男子也不在意自己被推開,聞言後嗤了一聲,“知道是知道一些,不過卻不大明白。”側頭看向那站在練武場門口的大漢,道:“老二,你昨兒就回來了,可是有去見過大人?”
大漢聞言撇了撇嘴,抓著手裡的毛巾拎了拎,就道:“自然是沒有,大人傳信時讓我們回總部,可沒說讓我們一回來就去找他,他只讓我們在總部等著就行。”
“憨貨!”白衣飄飄的陰柔男子嗤了一聲,目光有些嫌棄地看著大漢,“都早早回來了,也不知道去大人那裡探探底。”
“沒什麼好探的?”幾人當中唯一的女子道:“大人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你也不怕大人一時眼瞎看走了眼?”白衣飄飄的陰柔男子立刻似嗔似怒地瞪了過去,“怎麼說聯盟也是我們拼死拼活的扛起來的,大人也曾經在聯盟的事兒上耗盡了心血,如今說將聯盟給人就給人了,難道我們就不該去看看那代替大人接手聯盟的人究竟是誰?又有什麼本事兒能夠代替大人?”
女子冷眼看著他不語,倒是那一直背對眾人逗魚的黑衣男人轉身看了過來,淡淡道:“開陽,大人雖然有時候是不著調了一些,但在正事兒上卻不會胡來。”
白衣飄飄的陰柔男子也就是開陽立刻嗤了一聲,“但還是得看看才放心啊。”
“你想怎麼看?”屋內其他人都看向了開陽,而開陽卻目光一轉,視線落到了背對眾人站在窗戶前的一名藍衣勁裝男人,笑道:“我想怎麼看不要緊,關鍵是老大有沒有什麼看法?”
開陽的話音一落,那負手站在窗前的男人終於回過身來,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後,淡淡一笑,道:“我沒什麼看法。”
“既然老大你沒什麼看法,而開陽又覺得不探探底就不放心,那不如待會兒等老五將人帶來後就由我去探探底吧。”大漢聞言跟著一笑,但他的笑容雖然看上去很憨厚,可一雙眼睛裡就有著兇悍的光芒一閃而過,一看這人的性子就知道是極為好戰的。
“你去?”開陽聞言拍掌一笑,樂道:“那感情好,有老二你出手的話,雖說探不完全,應該也能探到一大半了。”
大漢聞言咧嘴一笑,但似又想到了什麼般,抓了抓頭問道:“那若是待會兒我探不到底呢?又該如何?”
開陽聞言笑眯了眼,那眯眼含笑的神色就跟一隻在打壞主意的狐狸般,“若連老二你都探不底的話,那咱們就一起上,若是連我們一起上都探不到底的話,那就老大再上。”
“可若是我們所有人連同老大都探不到底呢?”練武場中傳來一個聲音,隨即只見一個滿頭大汗的少年從練武場內走了出來。
開陽挑眉看去,笑道:“天璣,你這不是在說廢話了麼?連同老大一起出手都探不到底,那咱們還探什麼,自然是有資格接替大人掌管咱們聯盟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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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天璣的少年聞言點點頭,但又有些不放心地看向大漢和笑眯眯的開陽,道:“可我總覺得待會兒咱們最好得悠著一點兒。”
“為何?”開陽奇怪地看著他問道,就連其他人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天璣抬手摸著下巴,砸吧嘴道:“直覺,我從方才開始就一直有著一股不怎麼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