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滄海等人被曬得口乾舌燥的同時,其實溪疊同樣也是如此,不過他即便再覺得熱覺得口乾舌燥,他也不能夠表現出來啊,誰叫當初離開諸星城的時候軒轅天心那個女人讓他儘可能的拖住閆滄海他們,眼看著這些傢伙馬上就要走出中心地域了,溪疊的心裡頭也急啊。
溪疊一邊裝作悠然自得的模樣頂著天上曬死個人的毒日頭,一邊在心裡咬牙切齒的罵人,該死的臭女人!怎麼還沒追上來啊,你特麼再不來爺都快要中暑了啊!
可惜,不管溪疊怎麼在心中罵娘,卻遲遲不見軒轅天心出現,而時間又飛快地溜過,轉個眼就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
閆滄海已經忍不住催了好幾次了,溪疊卻只能當做沒聽見,後背已經出了大片的汗水,臉上卻還頂著一副‘爺十分享受,爺十分舒服’的神色。
“溪疊陛下!”
閆滄海在催了五次之後終於是忍耐不住了,大步來到溪疊的近前,神色難看地盯著他道:“都快一個時辰了,陛下難道還沒有休息夠嗎?”
“急什麼。”溪疊慢悠悠地睜開了眼睛,懶洋洋地瞅著他道:“爺是傷患啊,傷患自然要多休息一會兒了。”
聞言,只見閆滄海的氣息瞬間亂了幾分,明顯是有些暴躁了,冷眼瞅著他曬得紅撲撲的臉龐,冷笑道:“再休息下去,只怕陛下又會說自己中暑了吧。”
“中暑?”溪疊給了他一個‘你在開玩笑嗎’的眼神,面不改色地道說謊道:“爺都快要冷死了好嗎?你不曉得爺自從受傷後就很是怕冷嗎?一冷起來就渾身無力,連動都沒法動彈。”
瞧著他額頭上出現的細密汗珠,閆滄海當即就被氣笑了,冷嘲道:“溪疊陛下是在開玩笑嗎?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怕冷的人會出一身大汗的!”
明明閆滄海是在嘲諷他說謊都不會說的認真一些,然而溪疊卻不要臉地啊了一聲,道:“爺這是虛汗,怕冷怕出來的。”
見溪疊是打定了主意要賴在這裡不走,閆滄海的神色就淡了幾分,“溪疊陛下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你說要休息,如今也休息了快一個時辰了,如今你又賴在這裡不肯再繼續走,我可是會認為陛下中途反悔了啊。若陛下當真是準備反悔了的話,那在下等人就不奉陪了,畢竟我們可實在有些耗不起。”
“哦。”溪疊淡淡地瞅了他一眼,然後又慢吞吞地坐直了一些,就在閆滄海以為他總算要起身後,只見溪疊又伸手開始在自己的腿上敲敲打打。“爺的腳麻了。”
閆滄海:“……”冷眼看著溪疊捶了左腿後又去捶右腿,等他將兩條腿都捶了一個遍後,已經又是兩盞茶之後了。
溪疊不捶腿了,慢吞吞地站了起來,然後又看了一眼閆滄海,慢吞吞地開始伸展雙臂和扭動起了腰。
“陛下的上半身也麻了?”閆滄海面無表情地問道。
不過這次溪疊卻沒有再磨蹭了,在伸展了一下雙臂之後,突然衝他笑道:“那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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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下陛下可是能夠走了?”閆滄海繼續面無表情的問道。
溪疊笑眯眯地點頭,“的確是可以走了。”然後他又話音一轉,笑得有些古怪地道:“不過,爺是可以走了,但你們只怕是走不了了。”
只見溪疊此話才剛脫口而出,四周就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嘯聲。
閆滄海的神色猛地一變,立刻警惕地朝著嘯聲傳來的方向看去,然而這一看卻看得他瞬間呆滯了下來。
與此同時,鏡辰和厲書二人的驚駭聲也隨之響起:“吞天獸——!”
一頭渾身帶著漆黑鱗甲的猙獰且模樣怪異的兇獸,瞪著一雙血紅妖異的雙瞳正咆哮而來,特別是它身上傳出來的兇悍煞氣,哪怕是那具凶氣滔天的兇屍都只能暫避鋒芒。
與此同時,關東一等人也如幾道疾風般由遠至近地掠來,在幾個呼吸間後就來到了這片小山丘之上。
瞧著關東一和獠牙等人,溪疊這會兒倒是不裝了,一邊動手拉著衣襟扇風一邊抱怨道:“你們太慢了,爺都快曬死了。”說著目光又在他們身邊掃了一圈,在沒有瞧見軒轅天心後,挑眉問道:“那個女人呢?”
魅姬衝他一笑,還沒開口說什麼,便見一道灰光自她體內掠出,隨即軒轅天心也跟著憑空出現,比起在進入大須彌碑之前的蒼白虛弱,這會兒的軒轅天心也算是恢復過來了。
“你們果然反悔了!”閆滄海等人神色陰沉,更是警惕地盯著他們,怒道:“還是說你們當真不管諸星城中的那些人了?”
對於閆滄海的威脅,軒轅天心淡淡一笑,“你既然知道我們反悔了,又怎麼還會覺得我們會受你們的威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