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早在玉天照帶著城主府府衛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就已經被清場了,除了十多個看守城門的守衛外,城門的裡裡外外就沒有別的什麼人了,以往在這裡進出城的百姓,還有在進城口邊擺攤的小攤販都不見了蹤影。
軒轅天心一行人就這樣穿過長長的城門口走了出來,明明只有一二十來人,卻生生走出了一個千軍萬馬般的氣勢。
玉天照回頭看著他們一行人漸漸走近,當即又回過頭對著莊緒和萬天朗二人一笑,道:“喲,瞧瞧這不是人來了麼。”說完又不忘補充了一句:“先說好啊,不管你們雙方的人是準備怎麼解決你們之間的恩怨,但本城主就只有一點要求,那就是千萬不要連累了我的玉照城和城中其他無辜的百姓。”
在玉天照說話的時候,軒轅天心一行人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倘若不是知道這位玉城主在私底下是個什麼模樣的人的話,就憑他這幾句話還真會以為他是一個既正直又愛民如子的好城主了。
正直又愛民的玉城主察覺到了軒轅天心瞥過自己的鄙視目光,衝著她跟莊緒雙方人員微微一笑,完全地發揮出了那種跟他沒有任何關係的旁觀者態度,帶著他的府衛們將場子給讓了出來,挪到了另一邊:“好了,接下來就是你們的事兒了,本城主就先回去了。”
明明嘴上說著要回去的人卻帶著府衛登上了城樓,還當著城樓外所有人的目光中將玉照城的防禦大陣給開啟了。
“倘若我不是知道那傢伙是跟咱們一夥兒的,就他剛剛表現出來的態度,我特麼都要以為那傢伙就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了。”蒼朔眯眼瞅著城樓上衝著他們所有人揮手示意的玉天照,忍不住在獠牙幾人的耳邊小聲兒地嘀咕。
別說蒼朔對於玉天照的這一番作為很是無語,就連來尋仇的莊緒等人也被弄得有些反應不過來。但還在愣怔也不過只是短短一會兒,直到眼見著防禦大陣將玉照城給護得密不透風之後,莊緒等人終於回過神來了。
回過神來的莊緒努力不讓自己再去看城樓上一眼,然而當他將目光落下對面這一群人的身上後,莊緒卻再次微微一怔。
今日出城來的軒轅天心沒再做男子打扮,一襲紅裙在人堆中十分的扎眼,特別是她還佔據了傳說中的‘c’位,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一群人當中她就是做主的那一個。
莊緒漸漸眯起了雙眼,後知後覺地想起之前那句突如其來的話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個女人……
“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這個神修聯盟的盟主是個男子。”莊緒深深地看了軒轅天心一眼,然後目光從她身上掠過,又慢慢地將她身邊的其他人都一一掃過,緩慢地問道:“不知哪一位才是神修聯盟的盟主?”
雖然他這話是在問誰是神修聯盟的盟主,然而莊緒的目光最後卻定在了皇明月的身上,畢竟比起別的什麼人,莊緒更寧願相信這個男人才是神修聯盟的那位盟主。
結果莊緒的話音一落,他便瞧見對面的所有人都齊齊將目光看向了那名紅衣女子。
莊緒的眸光微微一動,然後便見軒轅天心挑眉向他看了過來,勾唇微微一笑,道:“若閣下問的誰是盟主的話,那就只能是我了。”
此話一臉,不僅莊緒看著她的目光變了,就連莊緒身邊的萬天朗都同樣如此。
二人看著軒轅天心都沒有說話,目光裡充滿了研究跟審視,好半晌之後才聽到萬天朗用著一種說不出來是什麼語氣的聲音道:“小梵天中果然是人才濟濟,差不多都快稱霸整個小梵天的神修聯盟的盟主居然是一個如此年紀的姑娘。”
軒轅天心聞言笑了笑,不過還沒開口說什麼便聽到莊緒冷冷一笑,語氣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冷意道:“莊老您這話我倒是不怎麼認同,什麼人才濟濟,不過是山中無老虎所以猴子才能稱霸王罷了。”話落,目光森冷地盯住軒轅天心,再次冷聲開口:“既然你才是神修聯盟的盟主,那接下來要算的賬便該找你了。”
比起莊緒那不加掩飾的冷意,軒轅天心依然笑得十分淡然,看著前者眼中的森冷殺意,淡笑道:“其實真要說起來的話,我倒是有些不大明白‘算賬’這一說是從何而來的。”話落,抬眸看了一眼依然虛立於半空中的六人,然後再慢吞吞地將視線又落向了莊緒,接著道:“不過是先被人打上了門來,我們正當自衛罷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欺負到了頭上卻不反抗,而反抗之後還要承擔這最後的結果吧?倘若真是這樣的話,諸位日後還是少乾點去欺負人的事情了,畢竟沒人真的會老老實實的任你們欺負。都說這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總不能被逼急後咬了你們還要被你們不依不饒追著喊著要報仇吧,這得多冤?倒了多大的血黴啊?”
“臭丫頭!”一聽軒轅天心這話,莊緒的臉瞬間變的鐵青,特別是一想到不久前死在玉照城中的莊文淵三人,莊緒那憋了好幾日的怨恨立刻化作了一股熊熊怒火直衝腦門,瞪著軒轅天心就怒道:“你簡直是在放屁!我兒子死在你們的手中,難道你還覺得自己冤枉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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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兒子?
軒轅天心聞言眨眨眼,隨即很快反應過來,心想原來這傢伙就是莊文淵的親爹啊。不過再反應過來莊緒先前說了些什麼後,軒轅天心臉上的笑容也跟著淡了一些,似嘲似諷地看著他,道:“莊文淵的確是死在我們手裡的,這事兒也的確沒有冤枉,可歸根究底他怎麼會死在我們手中,這位閣下怎麼就沒有好好想想呢?按理說閣下的兒子可是大梵天的人,他好端端的死在這裡是怎麼回事兒你心裡就沒有一點兒逼數嗎?好端端的帶著一群人夜襲我神修聯盟,還是深更半夜跟做賊似的來偷襲,別說他不是被我給親手殺的,就算是被給我殺的那也是咎由自取,死了也是活該。”
“你——!”
估摸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當著自己的面說話如此不客氣,莊緒一時間居然被噎得雙目通紅,而瞪著軒轅天心的雙眼中也越發殺氣濃郁。
但相比起他這種殺人的目光,軒轅天心卻更沒事兒人一樣,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後,繼續道:“你死了兒子就要死要活的想要來報仇,若是那日晚上真被你兒子他們給偷襲成功了,我神修聯盟的成員死了在你兒子他們的手中,我是不是也要衝上大梵天去找你們尋仇?或者是你覺得我們的人死了就是活該,你兒子卻不能少一根毫毛?你兒子的命就比別人的貴重?他是金子做的,還是金蛋裡孵出來的?”
要不怎麼說軒轅家的女人的一張嘴比鶴頂紅都毒呢,跟她們家的女人比嘴皮子,十個莊緒都不是一個軒轅天心的對手。
這邊莊緒已經被軒轅天心的話給氣得差不多快失去理智了,而氣人的人卻慢悠悠地笑了起來,看起來特別的氣定神閒,大有一種不將莊緒給氣死不罷休的模樣。
而且軒轅天心不僅氣定神閒,她明顯在看見莊緒就快要失去理智的時候還慢悠悠地補充了一句:“有句話不知道閣下聽沒聽說過?這句話叫做——先撩者賤,打死無怨!”
‘噗嗤——!’
隨著軒轅天心這話音一落,首先忍不住笑出聲兒來的自然是皇明月了,然而這位爺一笑就立刻產生了連鎖反應,他二人身邊的其他人也跟著噗嗤噗嗤的噴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