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天心無奈地揉了揉眉心,一邊起身一邊道:“行了,都別開玩笑了。”說著,安撫似的摸了摸寒雪參不斷顫抖的複葉,哄道:“他逗你玩呢,你就安心繼續在土裡多埋幾日吧,我們就先出去了。”看了一眼依然盯著寒雪參不放且露出垂涎目光的明月大爺,軒轅天心伸手就拽住他,將他給拖出了小院子。
雖然軒轅天心及時拖走了某位爺,且說過某位爺是在開玩笑,但寒雪參皇這個小胖砸卻並不大放心。在軒轅天心和皇明月離開空間後,小胖砸在心裡默默地想著自己要不要一直埋下去,埋到那個傢伙不再將自己當做十全大補品時再出土。
……
……
靈山半山腰上的雄偉金殿被萬丈佛光所籠罩,而原本應該有著滿殿諸佛的大殿之內卻空空蕩蕩。
大殿前方最高的一層金階之上,有著一朵九重金色蓮臺,蓮臺之上一道虛影時而出現時而消失。一襲青衫的俊美男子靜靜負手站在蓮臺下方,微微仰著頭看著蓮臺上的那道虛影,久久不語。
梵音從大殿門口進來時,一眼就瞧見了那蓮臺下站著的人,目光往蓮臺上的虛影一掃,隨後從容般地走入了殿中,在路過大殿兩旁各種各樣卻空空蕩蕩的蓮臺時,連眼角餘光都沒有給一個。
直到在金階之下站定,梵音靜靜地看著上面的那道青色背影,淡淡道:“你在這裡做什麼?對著祖佛留下的虛影在懺悔嗎?倘若你真的是在懺悔的話,對著這道虛影可沒什麼作用,你應當真的的,自祖佛他們破空離去後,這道虛影雖然依然留在了這座金殿裡,依然端坐於九重金蓮上,但那卻只是一個沒有任何意識的擺設而已。”
梵音的聲音並不大,但卻在這座空空蕩蕩的大殿中響起了幾道迴音。
直到迴音消失,金階上蓮臺下的那道身影這才緩緩轉身看來,目光冷漠語氣嘲諷,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懺悔?你是沒睡醒嗎?”
“若不是懺悔,那你站在這裡做什麼?”梵音卻不在意他話中的嘲諷,抬眸直視他,淡淡一笑:“總不會是在懷念吧。”
金階之上傳來一聲嗤笑,冷漠的目光依然居高臨下,但語氣卻和緩了一些,淡淡道:“我沒什麼可懷念的,只不過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罷了。”
“什麼事情?”梵音挑眉。
“同樣是這裡,同樣是看著眼前這座蓮臺和蓮臺上這道虛影,當年的我就是在這裡被從身體裡給抽離出來的。”蘭因神色漠然,眼中不帶一絲多餘的情緒,在說著往事的時候語氣依然淡漠:“然後就被鎮壓在了菩提牢界之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除了那個同樣被鎮壓在菩提牢界中的傢伙,唯一能夠跟我說話解悶的人就只有那棵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菩提祖樹。”
說著,蘭因看著梵音忽然一笑,眼中的光芒變的有些詭秘:“說起來,你似乎還不知道那個同樣被鎮壓在菩提牢界中的傢伙是誰吧?”
看著蘭因眼中的詭秘之色,梵音雙眸微微一眯,卻並不言語。
蘭因也並不在意梵音不說話,似笑非笑地繼續道:“那傢伙跟你可有著莫大的關係。”
“什麼關係?”梵音不動聲色地詢問。
蘭因微微勾起嘴角,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道:“靈山千萬年的另一個佛子,你的雙生兄弟。”
梵音眸光一變,看著蘭因的眼神中漸漸出現了狐疑之色,“雙生?我的兄弟?”
“不相信?”蘭因淡淡一笑,看出了他眼中的不相信,繼續道:“眾所周知,靈山的佛子從來只有一個,且是應天命而生,而一旦出現雙生便被視為不祥。不巧的是,你跟你的那位兄弟便是雙生佛子,可明明同樣是天命佛子,一個端坐蓮臺受萬人敬仰,而另一個卻從出生那一刻起便被鎮壓在了菩提牢界之中。”說著,玩味地看著梵音的反應,似笑非笑地接著道:“甚至於,這偌大的靈山之上,知道那位佛子存在的人卻寥寥無幾,就連他的雙生親兄弟都不知道有他的存在,你說那位佛子是不是很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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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的氣息變了,雖然蘭因的這番話太讓人覺得不可置信,但他卻明白,蘭因並沒有撒謊。
他是真的有一個從來不曾知道的雙生兄弟……
似乎是察覺到了梵音的氣息變化,蘭因微微一笑,看著他問道:“如何?如今知道你有了一位親兄弟後,你可有什麼想法?”
“他如今…在哪裡?”梵音沉默了一瞬,問道。
蘭因聞言哈地一笑,戲謔地看著他道:“誰知道呢!當年諸佛破空離去時引起的動靜太大,甚至連菩提牢界的封印都鬆動了不少,我就是趁著那個時候逃出來的。既然我都能逃出來,那位佛子應該也能逃出來,倘若你真想問我他如今究竟在哪裡的話,若是我沒有猜錯,他此時應該在眾神之巔吧。”
“眾神之巔?”梵音一愣,隨即臉色猛地一變,“為何會在眾神之巔?”
蘭因似乎十分滿意他忽變的臉色,似笑非笑地道:“你覺得呢?當年雙生佛子降世,據三世佛陀推測,雙生佛子將引起天地震盪。當初正是因為這個推測,所以那一位才會從出生起便被鎮壓在了菩提牢界之中。引起天地震盪啊,你說要發生什麼事兒才能夠引起天地震盪?”
梵音神色漸沉,雖然他並回答這個問題,但心中卻已然明白什麼。
能夠引起天地震盪,且還出現在了眾神之巔,那唯一的可能便是顛覆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