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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4章 你究竟想要什麼?

輕紗帳中,軒轅天心驚醒坐起,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兒,本就白皙的面龐似乎越發白了幾分,光潔的額頭上更是佈滿了薄汗。

她雙手死死抓住身側的錦被,一雙狹長的雙眸中隱隱有血色泛起。

外間正叫人去準備早膳的皇明月聽到了動靜,立刻疾步走了進來,當透過微微掀開的床帳看見軒轅天心的神色後,眉心不著痕跡地一蹙,走到床邊坐下,一手摟過她,空出一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低聲問道:“怎麼了?可是做噩夢了?”

軒轅天心聞言一動不動靠著他,待到她的呼吸漸漸平穩之後,方才慢慢抬眸看向皇明月,但幾次張嘴卻沒能吐出一個字來。

皇明月看著她的神色後眸光一沉,抬手一招,便將床尾小桌上的茶杯給隔空抓在了手中,杯中還有著半杯他起床時涼著的茶水,眼下茶水溫熱將將好。

“先喝點水。”皇明月將茶杯喂到她唇邊,軒轅天心一聲不吭地就著他的手將杯中的茶水喝了個乾淨。

一杯茶水見了底,皇明月隨意地甩手一丟,茶杯輕飄飄地又落回到了小桌上,垂眸看著安安靜靜的軒轅天心,低聲問道:“好點兒了沒?”

軒轅天心點點頭,卻側了側身子,整個人趴在了他的懷中,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怎麼了這是?”皇明月挑眉看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笑道:“真做噩夢了?”

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軒轅天心閉了閉眼睛,感覺到自己的心緒終於平靜了下來後,方才啞聲開口道:“什麼時辰了?我睡了多久?”

“剛過辰時,你連一個時辰都沒有睡到呢。”皇明月低頭親了親她的頭頂,跟哄小孩子似的笑問道:“夢到什麼了?怎的出了滿頭的汗?”

軒轅天心拽緊了他腰間的衣裳,悶聲道:“沒有做噩夢,只不過在夢境中見到了老師。”

“老師?”皇明月聞言眉峰一挑,眼中有著什麼一晃而過,垂眸看著她的發頂,心想難怪一醒來便是這個模樣,她很久都沒有喚過老師這二字了,如今突然這麼一說,定然是還發生了些什麼事兒。

想到這裡,皇明月聽不出什麼情緒地問道:“你確定你見到的那人是你的老師?”

軒轅天心點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道:“起初我也以為是摩訶,可是最後卻確定真的是老師。”話落,又帶了一絲疑惑,繼續道:“但我有些不明白,老師究竟是怎麼進入到我的夢境中來的,而他又是如何脫離的摩訶的掌控。”

“簡單。”皇明月淡淡道:“一具身體中有著兩方在爭奪主控權,一旦一方虛弱,那麼另一方就能夠出現。以往都是那惡念壓制著他,所以一直便是惡念掌控主權,但昨兒晚上……”勾唇笑了笑,“那惡念想來不太好受,所以被他給暫時掌握住了主權,這才有了你在夢境中見到真正的蘭因那一幕。”

軒轅天心聞言沉默,皇明月繼續道:“他進入了你的夢境,可是對你說了什麼?”

“沒有。”軒轅天心搖頭,閉上眼睛道:“只說是最後一次為我煮一次茶,並囑咐我照顧好自己和師兄,還有…下次若是再見面,讓我一定不要再手下留情。”

“就只有這些?”皇明月詫異。

軒轅天心輕輕‘嗯’了一聲,道:“就這些。”聲音漸漸低了一些,又道:“我起先一直以為是摩訶,所以對他的態度不怎麼好,若我早曉得他是老師,也就不會浪費那許多的時間。”

“摩訶呢?”皇明月問道:“他就一直沒有出現?”

“出現了。”軒轅天心咬牙,“摩訶剛一出現,似乎便在同老師爭奪主控權,老師趁著自己還有一些意識,將我給送出了夢境。”

皇明月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似在安撫她心中的怒火,淡淡道:“他能夠進入你的夢境,應該是因為你倆之間的依附從屬關係,而摩訶突然出現爭奪主權,想來也是徹底解開了爺所下的蝕骨焚心咒。日後為了安全,還是將你倆之間的那種感應給切斷吧,省得那傢伙一找到機會便偷偷又摸了過來。”

“嗯。”軒轅天心又輕輕‘嗯’了一聲,趴在皇明月的懷中靜了好一會兒後,方才慢慢退了出來,然後伸手推了推他,道:“起了吧,今兒是聚寶會,還有不少的事兒呢。”

見她準備披衣下床,皇明月也起身站好,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笑道:“聚寶會開始還早呢,爺方才已經讓人去準備早膳了,你先去梳洗一下,早膳也差不多該端過來了。”說著,又衝著下床來的軒轅天心笑吟吟地問道:“要爺幫忙嗎?爺可以去給你放個水,然後幫你搓個背什麼的。”

“不了!”軒轅天心搖頭拒絕,含笑瞥了他一眼,披著一件衣袍就朝暗室走去,頭也不回地道:“我還是自立根生吧,讓你幫忙的結果就是會誤了時辰,我可不敢勞煩你。”

瞅著軒轅天心徑直去了暗室,還咔嚓一下落了暗室門的鎖,撇嘴嘀咕道:“落什麼鎖啊,還真把爺當狼防著呢,也不想想就那麼一把鎖,爺若是真想要再對你做些什麼,又怎麼能夠防得住。”說完,鬱郁地看了一眼緊閉的暗室門,然後傲嬌地哼了一聲,一步一晃地晃去了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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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昏暗沉沉的房間內,一絲陽光都透不進來,凌亂的床榻之上,有著一個身影靜靜側臥捲縮在上,粗重的呼吸聲成了這屋裡唯一的聲音。

‘吱嘎’一聲輕響,緊閉的房間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股涼意也順著房門溜了進來。

一襲白裳的梵音剛一踏進屋內,眉心就不著痕跡的一皺,目光快速地往四周一掃後,反手便將房間門給關上了。

慢慢穿過珠簾,走過外屋直接進了內室,當瞧見床榻上的人後,梵音站在距離大床五步遠的距離,淡淡開口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副剛受過刑的悽慘模樣?”